牧时苍的眼睛隔着镜片都能释放出阴冷,他精分变脸的速度,让杨舒舒叹为观止。
她往车门边挪了挪:“你……想干嘛?”
牧时苍其实并没有动,可是他的眼神极具侵略性,光看着人,就会让人有种会被乱刃刮死的错觉。
杨舒舒觉得自己并不怕他,可是她不怕牧时苍,不代睛不怵一个精神病,话说精神病伤人杀人都不用负责的。
她敢保证,这货绝对是个精分患者,这变脸的速度,影帝都未必做得到。
可牧时苍却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依然只是坐在车门的边上,定定地看着杨舒舒,这让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某热血动漫招式六丈光牢给困住了似的,半分动弹不得。
可她仍是固执地与他对峙,两人车门两边一左一右,像是隔着一道万丈深渊的仇敌,想要击杀彼此,可又过不去。
最后,杨舒舒觉得自己的腰快要断了,她没怎么敢坐实在,一直在微微欠着,时间一久,腰就受不了,可她不愿意输服,还是瞪着两只眼睛和牧时苍硬杠,直到她的腰发现极至的抗议,她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猛地实跌到了车座上,随后后屁股又传来抗议的呼嚎:“我的妈!”
她短促地痛呼一声,猛地弹跳起来,可跟着的却是她抱着头,惨痛地叫了一声:“啊!”
前面的司机吓了一跳,车子一个猛刹,她本来就半弹了起来,身体不稳,司机这么一刹车,她整个身体一歪,就往前撞了上去,想要反应已经来不急了,她只能抱着自己的脑袋,心想,把头护住就行吧。
可奇怪的是,她并没有撞上车隔着前座和后座的隔拦,而是撞上了一个不算柔软,但肯定比白钢要舒服多了的物体上。
她双手抓着那物体,想了想,突然明白了那是什么,身体一弹,猛地坐了起来,结果忘了屁股上的伤,又疼得扭曲了脸,但这次她没有吸取了教训,没有再弹起来,只是呲牙咧嘴地想要挪个舒服一点的姿势,可这时她的胳膊却被人一扯,她的身体跟着一歪,整个人就倒在了一双长腿上,入目的正好是那双大长腿,要不是这车里面空间够大,估计这双长腿都无处安放。
“趴着,别乱动了。”牧时苍的声音休头顶传来,没有了戾气,此时听起来还算平和。
杨舒舒不愿意,又动了动,他却不客气地在她的后背上一拍,她的后背猛地一僵,疼痛从细小的针眼蔓延至全身的神经,最后她老实了。
见她终于安静了下来,牧时苍的手收了回来,他叹了口气,听起来有些无奈:“你说这是该说你智商不够,大脑影响身体反应,还是说你太聪明了,所以四脚报废了?”
“我倒是觉得你的智商都被你的嘴巴吃了,贼毒。”杨舒舒躺在他的腿上,依然可以与之战斗。
牧时苍笑了笑,没再说话,只是把目光转向了车外,镜片后的眼睛深沉如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杨舒舒在抬头时,看到他的下侧脸,不由猜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