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舒舒眼秋着牧时苍把票拿到了手里,然后举至头顶,以她的身高想要够到是根本不可能的,她不由气恼:“你不是和左靳恒有仇吗?那他给票你还要?”
牧时苍愣了一下,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和他有仇?”
“我又不傻,刚才你看到他时杀气都要化成实质了,倒是他,虽然态度看起来挺拽,但可没有什么真的敌意,刚才离开的时候,还欲言又止的样子,一副有话对你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似的。啧,你俩有什么故事啊?”
牧时苍挺意外她的敏锐,但却只是弹了她脑壳一下:“有故事也不给你讲。你给我放老实一点,应该记得我之前警告过你的话,要是再发生之前类似的事,你父母还有你那个不急气的哥哥,就死定了。”
“我怎么了我?我不就是想参加一次电影首映会吗?动不动拿岳父岳母威胁老婆,你觉得你像当老公的吗?”
牧时苍:“那动不动就别的男人在自己老公面前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你觉得你像当老婆的吗?”
杨舒舒舒愣了愣,摇头:“的确不太像。”
牧时苍正欣慰,难得她还知道自己不像样,正要说算她还有自知之明,就听到她说:“还好,你不是我老公,我也不是你老婆。”
“……”牧时苍的手蓦地握紧,那是在控制自己不去把人掐死的冲动,首映票在他的手里被捏成了团,杨舒舒吓得跳起来想要够:“哎哎,你不去,给我啊,别撕啊。”
牧时苍薄唇一抿,似笑非笑地突然把两只手全部举起,然后就在她的干着争的目光中,把票直接一撕两半,而后嘴角慢慢地上挑:“杨舒舒,别忘了你的身份。”
杨舒舒原本着急地跳起来的身体突然顿住,看着他把手中的纸片塞到了一直站在一边当空气的司机手中,司机接过,也不敢说话,继续当空气。
而杨舒舒停了下来,什么也没说,直接转身上了车。
她这反应倒是让牧时苍有些意外,他还以为她会跳起来跟他发疯呢,毕竟这段时间的杨舒舒是能做出这种事的。
他甚至都想好要怎么对付撒泼的她的办法呢,这下没处施展了,莫名的心里头涌出了一股说不出的不知道是失落,还是遗憾的感觉,心情莫名的有些堵,他的面色一沉,也跟着钻进了车里。
在外面的司机有些上火,可想而知一会儿车上得是个什么样的氛围。
但没办法,车还是得上,他走了两步,把票丢进了附近的垃圾筒,然后上车,这时车上的两人在后座一左一右靠着车门坐着,杨舒舒把头转向车窗外,牧时苍则正在打电话,似乎在处理公务。
司机想问回去哪里,是公司还是牧宅,可又不太敢吱声,只能先发动车子,等车子驶上了大路,牧时苍的声音才从后面传来:“去医院。”
他话说完,杨舒舒终于动了一下,她把头转过来,看了一眼牧时苍,似乎有些惊讶他还记得自己身上有伤。
牧时苍这时也转头看她,弯着嘴笑又说道:“算了,还是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