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到底有几张面具呢?不会真的是个精分吧?那哪天她会不会真的被掐死呢?掐死了是不是精分都不用负法律责任啊?
思维一散发,便一发不可收拾,牧时苍那张温文尔雅的脸,在杨舒舒的眼里已经成了一个青面獠牙的形象,她甚至忘情地在咕哝了一句:“太上老君,急急如律领,诛邪!”
牧时苍低头看她一眼,他隐约听到了她在说什么,可是莫名其妙的,也不知道什么意思,摇摇头:爷爷说她可能心机深沉,可是他怎么觉得除了偶尔敏锐一点外,就是个杀伤力强一些的棒槌,还是偶尔会犯二的那种,就像现在。
司机已经重新启动车子,车子里的空间够大,前座和后座隔开,他刚才能听到声音,可是却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看此时安静下来,他往后看了一眼,不由有些疑惑,这可是他头一回看到老板对个女人这么有耐心的。
他跟在老板身边多年,自然也见过那些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如果有一个女人敢在他面前这么折腾,估计早就被踢下车了。
也许有人会说,这是娶回家的老婆,自然是另眼相看了,可是司机给牧家服务多年,多少也是知道些牧家的内幕的,这位少奶奶从结婚以后,在牧家就没过过好日子,而小牧爷更是睁只眼闭只眼,根本不当一回事,外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的得,毕竟当初少奶奶自杀送到医院的可是他开的车。
可是现在看看什么情况,牧少奶奶自从自杀未遂醒来后,像是变了个人,而小牧爷居然也跟着像是换了个人。
莫不是这男人都是犯贱的?人家温温柔柔,你不喜欢,非要天天咬你才开心?
司机觉得自己这么腹诽老板不太好,摇了摇头,专心开车。
而后面的牧时苍其实也在疑惑,他好像给醒来后的杨舒舒太多的纵容,太多的放任,似乎在她睁开眼睛,他看到那双有别于从前,亮得刺眼的瞳光时,他的一些做法,就在慢慢地改变。
因为什么?仅仅是因为现在的杨舒舒更有意?
可是再有趣,她依然只是他留在身边的工具,他是不是太纵容了呢?
看来以后得收收手,好好让她明白谁才是主宰了。
杨舒舒不知道牧时苍在想什么,她折腾了这么久,有些累了,不知不觉就躺在她的腿上睡着了,等醒来时,正好是在牧时苍的怀里,他正抱着她在走路,她吓了一跳,挣扎着想要下来,他却把她抱得更紧:“不要乱动,尽量装着虚弱一点,让人觉得你受了很重的伤。”
杨舒舒顿了顿,怀疑地抬头看他:“你又想干什么?”
他低头冲她温柔的笑道:“帮你报仇啊,乖,要听话。”
那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在哄不肯吃药的孩子,温柔得让人产生错觉,杨舒舒咧了下嘴,不承认自己有半瞬的怔愣,她的腿在半空踢了两下:“我是在片场被欺负,你回家报什么仇?”
“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