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胤运却无甚表情,又问道:“刘卿家有何意见?”
刘衍之站了出来,说:“回皇上,微臣认为江榜眼的话很有道理,但用兵之道并不在地‘理’上,不能以理应论之,或许西越国便是看中大夏这种态度,到时候攻其不意,我大夏边关或许会陷入战乱也说不定。所以,楚状元所言加派兵力、防范边关最是合宜。”
白发苍苍的礼部尚书孙皓站在队列中,闭着眼睛摇了摇头。
孟胤运淡淡地瞟了孙皓一眼,说:“孙爱卿以为几位举子所言不妥?”
“回皇上,是。”孙皓答道。
孟胤运又说:“说说你的理由。”
“‘加派兵力’说来只有四字,但三军未动,粮草先行。京师离西越之远不下于万里,行军需要月余的时间,军队每行一步都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且途中也难免扰民。”孙皓说完悲天悯人地叹了一口气,说,“增兵一事实在是劳民伤财,极是不宜。”
“那若是西越国来犯呢?”楚羽常忍不住出言相问。
兵部尚书吴江亦自信满满地站出来,微笑道:“东越、西越边境各有十万大军驻守,足以夷平那弹丸之地。”
孟胤运一言不发地听着,等到他们说得差不多了便又看向韩云鼎,说:“韩爱卿怎么看呢?”
韩云鼎犹豫了一下,说:“微臣才疏学浅,对此类军国大事不如诸位大人们了解透彻,实在是惭愧。以微臣一点愚见看来,此事上关我大夏国体,下关湄州、越州一带百姓的存亡,是容不得半点疏失,为防万一,自然是增派兵力更好。”
她的话刚一说完,便有人露出不屑的嗤笑,户部尚书柳折思站出来说:“你们这些年轻人,说得倒是轻巧,口口声声说着要调兵遣将,难道就不曾想想兵从何来?粮从何来?”
“难道就应该眼看着战乱的苗头还不加以防范吗?”韩云鼎反问。
“庆安侯是当越州十万边军是死人吗?”兵部尚书吴江亦冷哼着说。
韩云鼎的话被硬生生地堵了回来,心里到底是有一口气不吐不快,忍了一下没忍住,说,“但臣曾看过由工部绘制的地图,西越、东越两国虽然小,但地形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