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线本就低沉,又被夜色调制的黏稠怪异,她从中听出几分不同寻常。
“嗯,许蕾蕾。不行吗?”
邵逸铭说:“哦……没有。我只是没想到,你居然和她走得很近。”
刚才暧昧的氛围一扫而空,阮恬感到自在了很多,“她本来就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为什么不能和她走得很近?更何况,之前我晕倒,还是她送我去医院的呢。”
“嗯……”
邵逸铭发出一个含糊的音节,好像想说什么,结果没声了。
阮恬抿嘴,又咬了咬下唇,“逸铭,时间不早了,快送我去蕾蕾那边。早点过去,早点休息。”
早点休息打动了邵逸铭。
只是在他的预想中,阮恬应该回家。金窝银窝不及自己的狗窝。在自己家,才休息的最舒服。
对于他的提议,阮恬草草摇头,转身就走,走的很快,几乎小跑起来。
邵逸铭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
她走出石子路,走进那一片光团中,身影被光线模糊了轮廓,美得不真切,也踉跄得不真切。
这种不真切,让邵逸铭生出一个想法:她有心事。天大的、不能对他说的心事。
倘若阮恬的记忆倒退回他们结婚之前,那便是她最爱着他的时候。
那时候,她总是缠着他,叽叽喳喳的和他说话,把他的生活填充得很满。根本不会对他隐瞒心事。
究竟是什么地方,出错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