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邵逸铭到现在,阮恬不止一次琢磨过这个问题。
到底能不能离开他?
所有心灵鸡汤都说,没有谁离开谁活不了。每个人都该学会爱自己。
但阮恬每次想和他分手,脑中最先闪出的,不是他有多不好,而是他在她面前偶尔展现的温情。
他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平常话也很少,段子玩笑沙雕这类东西,和他完全沾不上边。她费尽心机都没能让他笑得开怀,但有时她查资料累了曝粗口抱怨生活艰难,他会扯起嘴角,笑一笑。
浅粉的唇瓣翘起来,眼中涌动着类似于脉脉流水般的东西,带着温度和甜味,让她熨帖到了心里。
她深受分手煎熬的时候会想,如果他们成了陌生人,她就再也看不到这样的笑了。
现在也是如此,她设计他的公司,想方设法逼迫他离婚,她不确定事成之后,能不能做到她预想的那么决绝。
难怪莎翁说,脆弱啊,你的名字是女人。
只是,阮恬又不愿意让脆弱摆布自己!
狠狠心,咬咬牙,她就推开邵逸铭了。
邵逸铭还保持伸手做拥抱的姿势,不错眼地打量阮恬。
夜色浓浓,温情脉脉,正是你侬我侬的好时机。本来水到渠成的事情,怎么这丫头中途掉链子了?
“你怎么了?”
邵逸铭猜测,阮恬身体不适。毕竟这段时间她几乎要把自己敖干了。
尽管在夜色中,阮恬仍感到他的视线让她不舒服。她低着头,顾左右而言他,“我突然想起来,蕾蕾让我过去陪她。”
邵逸铭反应过来,不确定地反问,“许蕾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