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柏与傅白是同年生人,但比傅白早一个月出生,所以自认是大哥。
“以后大哥就罩着你了。”
“啊?”
突然当了弟弟,傅白感到十分以及极其困惑。
“唉呀,啊什么啊。这不是好事儿吗!你想想,我们云踪阁和你们雷劫派本就交好,你跟我今日又结为异姓兄弟,这难道不是喜上加喜吗?”
“不,等等,”傅白的脑子难得乱了,“我们怎么就结为异姓兄弟了?”
白柏摸摸下巴,思考,扭头问:“难不成你还想要一个结拜仪式?你不早说。刚刚那儿有片桃林,我看挺合适的!”
“……”
傅白忽然就不想说话了。他觉得心好累。
“对了,光顾着问生辰,我还没问你名字呢。你叫什么?”
“我……姓傅。”
“哦,小傅啊。你是雷劫山这片儿的人?还是外地的?”
“我是孤儿,无父无母。”
“哦,抱歉,我不该问这个。”白柏的眼神变得愈发同情起来。
“没事,你不必介怀……”
白柏是个热情的人。他在听说傅白的身世之后,更是觉得这人过得实在太惨了。
“要不你来我们云踪阁吧?我们云踪阁山美水美姑娘俏,来了包你流连忘返!”
“不了不了,雷劫山挺好的。”
傅白连眉毛都耷拉下来,也不知道这人怎么就突然挖起墙角了。
因为白柏的聒噪,这段山路显得格外漫长。
白柏正是傅白极为不擅长对付的那种人。他们自说自话,还脑补过多。世界是围绕着他自己那套逻辑在运转,反对意见都被他们视而不见。
傅白很想用暴力解决。
但是他不能。
这人是雷劫派的客人,就算傅白再不通人情世故,他也是知道,不能把客人当作师弟一般,从半山腰踢到山脚。
唉。
傅白心里叹气。
早知道这样,就把三师弟傅款搬过来救急了。
白柏说他是先一步到了雷劫山,他的师父和师兄师姐还在后面。
至于他之所以这么早来到门派,其实是想和雷劫派的人比试一番。
“你了解雷劫派的大师兄傅白么?”白柏问道。
“……勉强了解。”本尊如是回答。
“真的?哦对,你在雷劫山也算有资历的,那肯定是知道他的。”
“你找他有事?”
“当然!我想和他比试一下!我听我师父说,雷劫派的首席弟子傅白是个挺厉害的怪人。他平素是不是深居简出,你们这些师弟们都见不到他人?”
傅白回想了一下自己平日的日程表。他清晨起床后要练剑一个时辰,之后要巡山,督促长老、几个师弟,还有门内弟子修炼,一天到晚在门内刷的存在感似乎也不少。
于是他回道:“还成吧,一天能见个几面。”
“哦哦,这样的么?而且我听说他深得掌门和四位长老的真传,已经习得雷劫派独门秘籍雷劫剑法!”
“大概是。”
“据说至今没人见过大师兄使出雷劫剑法第二式,这个是真的吗?”
“嗯,差不多吧。”
傅白想了想,平时好像没什么需要他用第二式的机会。既然能用第一式解决,为什么非要用比较复杂的第二式?
而且重点是,他还没有想出第二式的名字。
剑招没有专属的名字,喊出来就不怎么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