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林看了一眼沐凝,沐凝微笑,低头按摩自己的腿。
沐凝也想离开,不打扰两人说话,可是她离开不了啊。
宫林说:“被人打了,全身受伤,四肢骨折。”
岳千烛倒吸口凉气,刘成玉被打成这样还能活吗?
“他一定很惨吧。”岳千烛对刘成玉的遭遇感到可怜。
宫林说:“现在更大的问题是,刘家到侯府去闹。”
“什么!”岳千烛这次更大惊讶:“他被打了,与咱们有什么关系?”
宫林眯眼。
岳千烛反应过来,肯定是刘成玉将他被打的事诬陷给了自己家。他们相亲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昨日在街上自己被刘成玉围堵又被不少人围观。
所有人都默认是岳千烛不理会刘成玉,而刘成玉不依不挠追求岳千烛。所以刘成玉遭遇了如此境地,所有人都认为是岳千烛所为。
“刘成玉绝对是故意的!”岳千烛愤怒。
故意对岳家施压,故意逼迫岳千烛就范,或许受伤是他刘成玉自己所为!
岳千烛转身看向沐凝微笑说:“沐姐姐,我先回家一趟。”
沐凝点头,知道她需要解决一个大问题。
岳千烛拉着宫林离开,宫林临走回头看了一眼沐凝。
沐凝感受到了宫林的眼神,还以微笑。待两人离开后,沐凝收起了微笑,自己依旧按摩自己的双腿,突然她又重新露出了微笑,并且微微无奈摇头。
这个孩子——真是任性——
岳千烛坐在宫林身后共乘一匹马,从仪元观狂奔回淮州府,回到侯府。岳千烛翻身下马,径直跑到厅堂,一眼就看见刘家老爷坐在厅堂,而地上放着一个支架,支架上躺着一个四肢被固定绑着的人。
定眼仔细看才能看出躺着的人是谁,正是被打伤残的刘成玉。
岳千烛向自己的父亲行礼。
岳凌看着许久未见的女儿说道:“小林已经给你说了现在的情况吧。”
“是。”
岳凌:“你怎么看?”
岳千烛坚定的说:“与女儿无关的事,女儿不知怎么看。”
刘家老爷在一侧说:“可是有人说,正是岳小姐派人殴打了犬子。”
刘家老爷说话比较客气,作为经历过大风大浪多年商人,面对自己的儿子被打,也会沉得住气,只为寻求一个真相。
岳千烛看向刘家老爷,见他如此心平气和,她也不会置气,十分认真的回答:“刘老爷,关于刘公子的遭遇我很可惜,但刘公子被打确实与我无关。”
刘家老爷:“人证怎么算?”
岳千烛说:“既然有人证,大可问问人证,他是何时看见我派人殴打令郎,我可以与他对峙。”
昨夜岳千烛一直住在仪元观,整个仪元观的人都可以为她作证。
“岳小姐——”地上担架上的人艰难的开口说:“在下无意追究此事,只是想在岳小姐这里知道,是否因为岳小姐讨厌在下,才来殴打在下。”
岳千烛低下头看着刘成玉说:“刘公子,你不是我打的。”
“可是最近在下没有得罪任何人。”刘成玉不放弃的说。
岳千烛真想告诉刘成玉,他自以为感觉真是良好,想打的人太多了。今天他被打,也许会有很多人偷偷嘲笑。
岳凌看着岳千烛说:“千烛,你确定与此事无关对吗?”
“与我无关!”岳千烛坚定的说道。
岳凌满意的点头,他看向刘家老爷说:“刘老爷,你我在淮州府共同居住数十载,彼此知根知底。你知道我岳家人从不说谎。既然小女说没有伤害过令郎,就是没有伤害。当然,这件事还可是上报知府,公事公办。”
本来岳凌还在担心刘成玉被打与岳千烛有关,所以才会等到进一步确认后再做决定。现在看岳千烛如此坚定的为自己证明,岳凌便非常放心处理此事。
岳家作为地方侯府,不想惹出事端,但是如果真的要对簿公堂,他岳府也不在怕的。
就在这时府中的管家来报,门外有一人来拜访。
岳凌询问姓名。
“姓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