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地大楚国都楚道之上,依然如同往常,人群熙熙攘攘皆为生活所渡,早起的摊贩早已占据了自己几十年来熟悉地摊位,大小却是相差无几,各大摊贩都有各自地默契与地盘,纷纷都留出一块地而一些店铺此刻却也是早早地挂起了腰牌,打开了大门,敞开着迎接着四方来客
酒馆里地老板被人称为吴大老实,只因为其酒馆里的酒皆是纯酒,丝毫不掺多余地水在其中,酒味甘甜,所以四方地来客皆是来此店喝上一盅或是解渴,或是解乏,各色的人又各色地说法,掌柜的从来也不去寒暄,一切尽是看在眼中,以前太小,怕言语太杂乱,会惊扰到客人,如今年纪大了,却是省了话痨这个毛病,只是看看各色各样地人群,也是极好
可今日与往日不同的是,今日这刚开店门就迎面走来一位风度俱佳地老者,后面还跟着一位管家模样地人一直紧随其后,而那老者进门以后,却是没有着急开口,不比那些江湖侠士,跑腿的,一进来准时吆喝,老人十分安静,也找了一处较为安静地场所,却是隔着窗,能看到街道的,就那样直伶伶地坐下
小二看到有客上门,虽是极早,店里才刚刚开店没多久,但做生意地那有拦着客人不到点不让进的?所以小二看到老人坐下,便一路小跑过去,开口爽朗地问道
“客官!大清早地来喝酒的却是不多!要不先点个菜?”
这话说的倒是没什么毛病,可别看大楚礼化为国本,但爱酒这个毛病却也天下出名,来酒馆之人,必定要沾上两杯方才行,所以小二开口便先跟老人开口询问这话,也是想要看看老人的意思
而赵鹭鹰听到此话,却是摇了摇头,却是道了一声
“这一把老骨头了,此时不喝酒,怕是喝不到咯!难得有兴致来喝一杯,不用管早或是迟了,只要有酒,拿上来便是”
说完这话,赵鹭鹰看了赵炎一眼,而后者心领神会,却是从袖子中掏出一枚足足有三两重地小金鱼,却是直接放在桌上上,之后补上一句
“我家老爷要喝!你们尽管拿上来便是,不用管我家老爷喝多少,这钱足矣!”
听到人家都说了这话,而且将钱放在桌子上,小二自然再不好开口相劝,应了一声好后,便直接走去后房,急匆匆地样子,显然对于出手如此阔绰的客人,小二也上心的很,而反观老吴却还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清算着账本,他本性淡泊,对于银两够用便好,对他而言,钱确实是身外之物,毕竟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了,更不用攀交权贵了,若是换成旁人来,怕是早已上前在赵鹭鹰身旁嘘寒问暖,那怕不知他的身份,也可以从手笔上看出,此人必定不是常人,可唯独碰到这老吴,却是犹如木桩一般,钉死在原地,纹丝不动
只不过在店内人正忙着坐自己事时,店门口却是闪过两个人影,眨眼间便从店门外走进一大一小两人,只见这两人手中皆是佩剑,而头戴笠帽,却是看不清面容,但身形相对小一些的人,似乎是年纪小些,脾气稍大些,一进门便大声嚷嚷道
“掌柜的的呢?小二呢?快把店里的好酒好菜端上来!饿死爷爷了!”
略显稚嫩地声音伴随着这句粗语响彻在酒馆里的每一处,赵鹭鹰却是连个正脸都没去看一眼只是用手轻轻拍了一下桌子,示意本来要有所动作的赵炎不要轻举妄动而坐在柜台上的老吴听到有客人,却是不急不缓地说了句
“贵客稍显等待片刻,先找个应景地位置坐坐,小二正去后房拿酒,很快便会回来招呼二位”
说完这话后,老吴却是继续拿起手中地账本细心翻阅起来,看看其中有没有纰漏之处,而听到这话的小剑客却是眉头一皱,拔剑而起,便是走到老吴的柜台跑,继续大声嚷嚷道
“老头有没有搞错?你看看我们是谁!可是剑客啊!这点面子都不给么?还要等小二拿碗酒后再来招呼我们!有没有你这么做生意的?”
看到放在自己面前地剑,老吴只是抬头望了一眼,便又继续翻阅账本,嘴中却是依然说道
“贵客稍等!贵客稍等!”
这句话似是真的惹急了这名小剑客,只见他重重地用手砸在柜台上,接着怒目圆睁地望着眼前这名掌柜,刚想要大声辱骂道却是没想,一直在他身后,进门一句不发的大剑客却是用一只手提起这名小剑客,轻轻地抖了一下,小剑客整个人便犹如中了十香软筋散一般,软了下去,手中地剑却也掉在了地上
“抱歉,管教无方!”
大剑客的声音有些沧桑,沧桑之中又带点冰冷,这种冰冷并不是带着杀气,反而是犹如寒冰一般,拒人于千里之外
听到大剑客的话,老吴确实没有抬头,依然自顾自地翻阅着账本,只是口中却是回了一句
“必死之心是好事,但剑不是这样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