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越在脑海中闪现过那缓步离开的黑衣身影,暗红色发带在身后摇摆,竟是这一园春色中最扎眼的色彩。
不知怎的,让她觉得有些熟悉。
她摇了摇头,将这荒谬的想法晃出脑中。常礼还在一边小声说道:“我刚才想了想,我们不争第一,勇争第二。”随后瞥了眼在台上仍滔滔不绝讲学的师父,垂着头神秘兮兮的模样,“而且,我们等会儿要找的那位,绝对靠谱。”
宁越看着他信誓旦旦的目光,一时之间都怀疑靠谱这两字儿,他知道不知道怎么写。
下堂铃一敲,常礼抓着宁越就跑。速度之快,只留下一道残影,她的书都差点从胳膊弯里掉出来。
她一手被常礼抓着疾跑,一手将书死死抓紧,一脸茫然,迎风喊着:“师兄!干嘛这么急!少跑几步人还能没了不成!”
“去晚了就真没了!”
宁越:这兄弟属蜉蝣的啊,朝生暮死?
逐渐远去的文学堂角落里站着一个瘦小的身影,他目光怨毒,死死盯着两人,无人发觉。
两人七弯八绕,竟是走到了流月门所靠的一座山脚下。此处虽然人烟稀少,但风景独美,远远看去,只有一座小竹屋立在那儿。
常礼带头走入小竹屋的前院之中,朗声喊道:“成宇兄可在?”
宁越探头探脑走了进来,左右看了看,这竹屋虽小但也五脏俱全,可见其主人还是非常会享受生活的一人。
一想到是来求人教书的,便规规矩矩地站好,眼观鼻口观心,一本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