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越觉得这几日叹气的程度要赶上她前几年的总和了,未老先衰,多半说的就是她。
讲台上的老者看着谢飞羽的身影,眼中竟是难得露出了明晃晃欣赏的神色。转头又看向台下一群人,开口道:“多向你们大师兄学习学习,这般天纵之才不可多得,我们流月门闻名修仙界那便不在话下。”
言语中的暗含了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底下的弟子们皆是敬仰却又带着叹息,若是要做到大师兄这种程度,也不知道要投几次胎才能有这般好的天资。
宁越:学霸的世界,与我无关。
老者继续着之前未讲完的课题,在台上侃侃而谈。但人有三急,宁越憋了半天硬是没忍住,弯着腰便从后门溜了出去,跑去茅厕。
她提着裙子一路小跑,朝着最近的茅厕便冲了过去。
卸了货,一身轻松。她整了整跑来有些凌乱的发丝,便推门出去。撞入眼帘的,却是那最显眼的一身黑衣。
谢飞羽背对着她,却只静静站在走廊边一株兰花盆栽前。他凝目看着,一语未发,如玉琢般的侧脸竟是有几分出神的模样。
一阵细风轻起,将男人的衣角吹得扬起,在日光之下,竟是有些耀眼。
只有风声,蝉声和遥遥传来的读书声。
不知怎么的,宁越愣愣地看了一会儿,突然开口打破这场宁静,“师兄,是要来上茅厕吗?”
她说完就后悔了,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太尴尬了!
人家上厕所还要你说!像他这种一看就是不食五谷的,还问什么上厕所……宁越啊宁越,你这智商不活了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