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我喂的,她家也没有啦。”
“没有,不要啦,谭老师找我学诗,也没时间喂。”
“你管学会写诗,我学不会,也不敢给爸爸妈妈说。”
“我写诗,谭老师好挑毛病,学的也兴趣啦。”
“燕子,我们再割会,就满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太阳偏西,我们停止割草,把一堆一堆的草装进篮里,成绩还不少结结实实地满篮子。我们抬着沉甸甸的草蹒跚东倒西歪走出高梁地。哇!地边真凉快,放下篮子,我脸上的汗珠掉在地上摔八瓣,但心里痛快多啦,燕子摸下脸颊眼巴巴地说:“我们抬不动咋办?”
“找个杠子,我抬大头。”我说。
“不,抬不动,我回去叫妈妈来。”
“你妈妈也不该放工哩。”我泄气地说:“女人太没劲了。”
“哼,英雄。累病了,我妈妈没钱给你看病。”
“不怕,我的身体捧。”
“吹牛。”燕子说。
“燕子,好闺女,我来给你背。”一个声音从背后转来。
“高大娘,干啥去啦?”我见高振军的母亲着竹篮子向我俩走来。
“我上振军的姥姥家去了,我的乖乖,割了这么大一篮子,顶半个劳力的工分·······”高大娘说着从竹篮里掏出两个煮熟的鸡蛋,递给我和燕子:“吃吧,这里还有振军的呐。”
“不,还是给高振军吃吧。”我舔下干干的嘴唇又问:“高大娘,给我只小兔吧。”
“孩子呀,你那么聪明喂小兔干吗,除了浪费时间,振军就是缠着小兔,浪费时间,才不要的······”高大娘劝着。
“我不要小兔啦,努力学习,听你的话。”我说。
“乖孩子,吃吧,把鸡蛋吃了。有空到我家玩,别打架,在一起好好学习。”高大娘几次催促。
我俩接过鸡蛋,一边剥皮一边吃着。高大娘背起草篮,我着她的空篮子,慢慢地向村里走去,我不敢问高大娘话啦。一阵阵微风吹过,凉爽而舒服送走我身上的汗水。一路上,我们高兴极了。湛蓝湛蓝的天空上飘浮着像玉带一样的云彩,听蔡老师说海水很深很蓝,难道与天空相似吗?看海去,长大后报考海滨大学,天天在海里划船,寻找灵感,比他蒋凤龙写的更漂亮、更潇洒、更流利,想起蒋凤龙,不由得想起他那首歌哼在嘴里:天上,天上飘着啥?岸边开着百样花,海里,海里飘着啥?一艘艘轮船驶远啦·······燕子看着我笑,她也情不自禁地唱起来。哈哈,真有意思,秋虫唧唧为我们伴奏呐,可惜,燕子的学习成绩早下降了。
在不知不觉中,我们已走到燕子的家门口,都站住了,高大娘大声叫着薛姨开门:“老薛,老薛,放工回来没有?”
“谁呀?”院内传出薛姨的声音。
“我。”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大门闩拉开了。
“哟,高大嫂。”薛姨很惊喜。
“你的好闺女,小雷锋,比我的振军强多啦。”高大娘指着我们赞美着,可薛姨只会笑。
高大娘放下草篮子,要过我手里她的竹篮。薛姨百般劝留,进屋喝碗茶,她不肯,笑着慢慢走了。
薛姨把草掂进院子,关心地问:“累坏了吧?”
“薛姨,不累。”我挺着胸脯表示还有劲。
“燕子,烧锅,吃吧饭我领你俩看电影去·······”薛姨高兴地说。
“哪个?”燕子问。
“咱大队,影布支在南地。”薛姨说。
“啥片子。”我又问。
“是《上甘岭》、《红牡丹》。”薛姨接。
“妈,大海大吗?”燕子突然转过话题。
“薛姨,大海的水怎么是蓝的?”我也问。
“水多啦呗。”薛姨讲的好比神话般的迷人:“大海可大啦!你要是坐上游艇看海水一眼望不到边,天多蓝,海水有多蓝········”
“薛姨,考大学能报考离海近的学校吗?”我想知道详情。
“管,得好好学习,大学里不要成绩差的学生。”薛姨笑着说。
“报考上海。”我高兴的说:“考上上海,叫薛姨也去。”
“行,长大看你的啦。我等着·······”薛姨语重心长地说。
一顿快餐之后,迎来满天星斗的黑夜,只见一弯残月挂上东边的树稍,我和燕子跟着薛姨搬着小凳看电影去了,到了庄南地,我碰到移山哥,还有王二傻一群人,看到电影结束,我跟他回龙潭河南岸的桃花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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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乡村娃的梦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