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玻璃,从薛姨家拿回来的玻璃,——恨你不,我不恨你。
写完,我读了一遍,菲菲凑过来看下,瘪嘴说:“你这写的啥诗,顺口连的。”
我把那张纸从本子上撕下,把那张纸撕得粉碎,抛向空中,菲菲打着纸片跑了。我又找着自已的诗稿,挑选几首好的诗篇拿着给薛老师看,挑来挑去,也不知哪篇好了,挑首《大烟》、《中华大地》,我看见谭老师的《飞鸽》,对,叫薛老师给谭老师谱曲,也让她唱响。夜深了,在妈妈的催促下,我睡觉了。
《大烟》生长在无毒国的我,也听说过毒品的厉害,偶然,今天见到几棵大烟。
我不敢相信眼前,朵朵盛开的小红花,好似少女害羞时的脸。
爱它,不如说是恨它,大烟花,诱人的美女蛇,不知道有多少人受骗。
小红花呀小红花,花开是那么鲜艳;花落留下一个个罂粟,在未成熟时能提取出鸦片。
在神州大地上,外国佬曾用鸦片毒死过,——炎黄子孙成千上万。
历史虽已过去,人们忘不了那一页,东亚的中国受害百余年。
清政府卖国求荣,经过几代人的反抗呐喊。
推翻了那个朝代,卖国贼受到历史的判刑,在史册上永不能翻案。
新中国成立后,宣布消除鸦片。
我劝告种烟者自觉拔掉,以免毒品再次泛滥。
《中华大地》妈妈,我的妈妈,妈妈的名字叫中华,中华儿女生长在黄土地。
西望去一座座山川,珠穆朗玛峰高耸云端,那是世界上最高的屋脊;面向东站泰山,大洋里天水相连,那是妈妈的胸怀,宽阔无比。
——五千年的华夏,由奴隶社会走向社会主义。
妈妈,我的妈妈,妈妈的名字叫中华,中华儿女都在建设黄土地。
过长城看林海,严寒积雪一片,林海仍青冬季;渡长江上井冈,高大的翠竹四季不脱绿衣。
噢,妈妈的身上,处处如画,山水秀丽,五十六个兄妹把中华建设更富裕。
第二天,天还没明。一阵摩托车声停在我家的门口,我从梦中惊醒,在梦里我给薛姨撒娇,接着外面巩陵奇喊:“张茂山,张茂山,快起来。”
听到巩陵奇叫,全家人都起来了,我把大门打开,巩陵奇的父母也来了,还开着一辆大三轮。
“走,进屋吧。”他们给我进了屋里,爸爸妈妈已经起来了。
“你们去那么多人?”妈妈问。
“有个女孩叫燕子,燕子说叫你俩都去,我们也来了。”巩陵奇的父母说。
“嘿,俺家给她家有交情,我特别想我五姐,早就想去,怕给她添麻烦。”妈妈说。
“去吧,去吧。我哥得出场,今天他得管饭。”爸爸说。
“我们去的主要意思就是叫顾校长家多照顾点小孩,别给在五中,因为一点点小事,叫小孩折腾得心烦,其实还不赖小杉子、阿奇的,幸亏白菜案破了,眼看要开除他俩的,阿奇要转学,我双手同意。”巩叔说。
“你哥也在s市?”巩婶问。
“妈,小杉子也大伯是地委书记。”巩陵奇看了他妈一眼。
“忘了,忘了这事啦。”巩婶笑了。
“做点饭吃。”妈妈说。
“俺吃吧啦。”巩婶说。
“不吃啦,忍着,到上午多吃点。”爸爸有意地说。
“没出息。”妈妈说着,我们把拿的东西装进巩陵奇开来的三轮车上,我把诗稿揣在兜里,锁好门,爬上三轮。
“这比瞧谭老师那回还早的。”我说。
“你去过。”巩陵奇问。
“多年前啦。”妈妈说。
“那是我第一次去。”菲菲还没说完,爸爸叫菲菲拽蹲下了,谁也没说话。
我瞅着天空,璀璨群星闪烁着。车开动了,天,真有点凉了,冻得我直哆嗦,我抱紧了怀。
“停下,我给小杉子找个帽子。”妈妈喊到。
“不冷戴什么帽子。”巩叔说。
“昨晚安装窗户的叫玻璃砸冒血啦。”妈妈又说:“菲菲,你下来,给你哥哥也找件厚衣裳。”
“薛姨给我买的褂子没穿回来,怕携玻璃弄脏了。”我说。
“那是薛姨买的,大娘付的钱。”菲菲不怨意了。
“嗳?”我伸舌头,大家都笑啦。
“我忘了叫玻璃安装好再走了。”巩陵奇说。
“最后一块玻璃,移山哥来?”我把昨晚的事讲述一遍。
妈妈把帽子给我,又给我个厚褂子,我穿上后,妈妈锁好门坐上了车,我们向高寨路口而去。
( 乡村娃的梦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