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开学两天拉,我和翟寿岭、宋剑宾天天在一起等消息,看书也不心里去,还没有得到他们三的消息,我们干脆去吴庄找表叔,表叔不在家,我们去找梁支书,梁支书好言相劝,我们离开高寨回到龙潭河堤玩。《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九月三号那天,巩陵奇也来了,拿了足够的钱还带着行李,我们四个相聚一起,不知咋好了。在龙潭桥上,正好遇见赴楯爷领着老婆从敬老院回来,我说他会讲鬼故事,反正我现在也不怕鬼了,于是缠着他叫讲妖魔鬼怪的故事。
“你这个小杉子,讲啥鬼故事,那是吓小孩的,我是回来看看咱庄的人。”赴楯爷说。
“我也是小孩,我爱听你的故事。”我转向赴楯爷的老婆:“七仙奶奶,你讲个故事叫我们吓尿床。”
“我不会讲。”她摆着手。
“开学啦,你们咋没上学?”赴楯爷问。
“等消息哪。”我说。
“等啥消息,八成叫学校开除了吧?”赴楯爷板着面孔说。
“我爸在家哪,去吧。”我不想给他扯拉,就放他俩走啦。
我们沿着河堤东行,没走多远,王二傻骑着自行车慌忙叫住我们,我们停住了脚步。
“小,小杉子,您咋不上学。”王二傻到了我们跟前。
“你咋没上学?”我反问。
“我昨天就去啦,任老师叫我??叫你们的。”王二傻说。
“我们不去?”翟寿岭直率地没说完被巩陵奇捞住了。
“明天就去,你先回去吧?”我说。
“今天下午咱一齐去。”王二傻看着我。
“行,你先回去吧。”巩陵奇笑嘻嘻地说。
“你们向东干什么去?”王二傻问。
“我们瞅河里有一条大鱼捞上来,明天掂着去。”巩陵奇脸上扔堆满笑容。
“啊?奇皮,你?耍啥花招,我对任老师说。”王二傻烦了。
“王二傻你先回去,我们明天去,明天下午去。”我心想,巩陵奇耍他,一旦去不上市一中,再拐回去,说不定有啥麻烦,王二傻是真憨真傻。
“我?信你的,明天学校见。”王二傻说着走了。
我们又向东而行,当天没让巩陵奇走,住在我家里,菲菲也没去上学,在家等市一中的消息,她也没去县退学费,她现在是脚踩两只船——不知去那个学校了。第二天天没明,梁支书骑着摩托到了我家,一听梁支书叫门,我的鞋就没穿跑去开门,站在梁支书面前问:“可是叫我们去的,我等急啦。”
“可教我也去。”巩陵奇跑出来也问。
“看叫你俩高兴的,我昨天去趟市里,找到你表叔,学校开学,他忙得很,他见着我就说办好了,我一听就返回来了,也没找顾校长,回来就半夜了。”梁支书高兴地说。
“梁支书,上家来。”爸爸妈妈出来了。
“不啦,我还得去叫他俩。”梁支书说。
“梁支书,可叫菲菲去。”妈妈又问。
“没提菲菲的,他说他五个?”梁支书为难地说。
菲菲也出来了,站在那里摸眼泪,妈妈劝着她。
“我还得去,再问问他。”梁支书突然又说:“你表叔说得考试,差成绩不要。”
“我想好啦,叫梁东萍看行李,我们过去考。”我说。
“东萍的成绩怪差吗?”梁支书问。
“不算多差,我们从小学一年级就是尖子生,心里别存在顾虑。”我耐心地解释着。
“就以你的,别把事情办杂啦。”梁支书又说:“我去叫他俩,在高寨路口集合,务必在七点半钟之前赶到,菲菲的事我再问他,不要害怕。”
“让你多*心啦。”爸爸说。
“嘿,自已的事。”梁支书说着骑上摩托走啦。
梁支书走后,爸爸烧锅做饭,妈妈帮我拾到行李,巩陵奇也帮我装包,我把那首《海市蜃楼》装在衣兜里,菲菲还在那里哭,我告诉菲菲我叫燕子也姨给她问问,这事好办,你把学费要回来,菲菲才不哭跟着我们去了高寨。爸爸妈妈扛着我和巩陵奇的行李,我和巩陵奇走着吃着,来到高寨路口,已经天明了。梁东萍在这儿站着,还没人来,说会说,翟寿岭和家人来了,快七点的时候,梁支书才叫宋剑宾的行李带来,正好来了一辆公共汽车,他叫我们上车,他又返回去带宋剑宾去了,我们把行李装在公共汽车上,司机等急啦,才叫宋剑宾带来,他们上了车,梁支书一看爸爸和翟寿岭的爸爸也在车上坐着,梁支书把我爸和翟寿岭的爸爸推下车说:“我去把事情办妥啦,你们不用去啦。”
“麻烦你啦。”下面的人说着。
“菲菲,叫行李准备好,我回来你就走。”梁支书说。
“谢谢你,多*的心。”是妈妈的声音。
车子启动了,梁支书摆了摆手,公共汽车飞奔s市,我的心情无比激动,心想:又能见上薛姨啦。
一路的景色我也没得看,我感觉汽车上两次走的快,便来到市西关汽车站,我们下了车拿了行李走向车站门口,我们东瞅西看着,梁支书看我有的吃力,便把我的行李要了回来,我又要了他仨的小行李拿着,走到公交站牌下,好几个客运三轮的问梁支书可坐车,梁支书摆了摆手等待公交车。
“梁支书,快九点啦,坐三轮吧,人家叫七点到。”翟寿岭说。
“客运三轮贵,晚就晚啦。”梁支书说。
“从这往里走,没有多远就到薛月家了。”我说。
“你来过。”宋剑宾问。
“咱上顾校长家去。”翟寿岭说。
“那是薛姨的娘家,燕子说她家在市里靠北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