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学会了发音,连句还是不行,小团子有苦说不出,只好直接上手……不,她上腿了!
班鸠知道小师妹有着到处扇巴掌的无影手脾气,但接下来这一幕,完全超出了想象。
小团子来到宫行洲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大师兄和小师兄,大气一成。
此时的宫行洲一点都还没有意识到危机,只是扭过头来:“嗯?”
“小,小师轰!”小团子一脚踹在宫行洲的腰侧,大吼,“气哈开!”
班鸠终于明白了,她的全句是:从我小师兄身上起开。
半夜上更,四下无人,唯独宫行洲一声惨叫缭绕。
楼下传来骂声,多半是在问谁在发病。
班鸠的脸上难得露出了不加以掩饰的笑容。
“白养的,只知道你小师兄。”经此一踹,宫行洲醉意醒了些许,但细看瞳孔还是有涟漪的,空气中花香味和酒也味丝毫未褪,宫行洲的手变得稳了很多,他把小团子卷在被子里,塞去了一旁的坐塌上,然后在床榻和坐塌中间划了道隔离符。
小团子在被子里呲牙咧嘴,仿佛生怕他又欺负小师兄。
宫行洲看了看小团子,又看了看班鸠,小人得志地在前者面前扬了扬下巴,走到床榻坐下,然后把床帏拉得死死的,隔绝了小师妹的视线:“你有本事过来啊。”
得,就冲这句话,肯定还醉着。
而在床帏被拉上的那一刻就班鸠笑不出来了,和大师兄在这种狭小又黑暗的地方相处很是挠心,特别是对方还在专注地看着自己
外面的小团子又“嗷呜”了几声.
“我去给你……!”班鸠准备找个借口开溜,却被宫行洲扯着胳膊一把拽了回来,摔回被褥间,软绵绵的被褥让他第一时间没能撑起身来。
就着这个空隙,宫行洲挡住了他的退路,低下身,一只手抚上班鸠侧脸,冷热相抵激发出战栗,温热醉意从鼻息喷出。
“今晚我一直在等你。”宫行说话没头没尾的,也是,没人能和醉鬼扯逻辑,“小班鸠,师兄有话给你说,你先听我说,好吗?”
班鸠后背低着墙,退不出去,不得不被迫承受。
“我很喜欢师门里的师弟师妹们,很喜欢长老们,也很喜欢每一位道童。”宫行洲语无伦次道。
班鸠现在一点也不想和他讨论喜欢谁的问题,侧过脑袋哦了一声:“知道。”
“不,你不知道。”宫行洲说,“重点在后面……唔,我喜欢他们,因为他们不需要我担心。”
“小班鸠,你知不知道,你让我一直很担心啊。”
班鸠还没理清楚他上一句的因果关系,又被当头砸下这一句,愣在原地。宫行洲扑过来抱住他的脑袋,双臂环绕他的后颈,把他的脸埋进自己胸口。
“师兄担心你,因为你这小兔崽子性格太独了,还爱板着脸,会受欺负的,我不想你受欺负,懂吗?”
“记得以后都像今晚这样多笑一笑。”
班鸠心口像是漏了一拍,震撼得咚咚直跳,紧接着,一件让他更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宫行洲低头吻了吻他的发心:“以后都在师兄身边好不好,就不会受欺负了,有什么委屈都可以说的。”
这醉鬼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班鸠僵着身体,片刻后,才道:“你喝醉了。”
“没有。”
“你就是喝醉了。”
“我没有。”宫行洲被他惹生气了,站了起来,甚至吓醒了外面的小团子,“我、没、有!”
班鸠:“……”
宫行洲愤愤不平地抱着被子走到门外,在快要出门的时候,不知想到了什么,又走回来,还了一床被子给班鸠。
班鸠:“大半夜你去哪儿?”
“外面守门!”宫行洲耍酒疯,“我就是要照顾你!”
说完,他砰的一声关上门,把班鸠和小团子关在屋内,仗着灵力蔽体,自个儿在走廊上睡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