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术从没出现过失控的情况,一位根本不认识的新娘,死得惋惜不假,却绝对达不到让班鸠失神的程度。
怎么回事?
难道是掌门说的心劫吗?这么快就体现出来了?
班鸠连忙屏息,压制心中怒气,宫行洲顺了顺他的脊背,示意交给自己。
班鸠实在不想再看老妇人那蛇蝎嘴脸,后退一步,召孤城直插\\入地,大有谁再干乱来就一剑毙命的气势。
老妇人已经疯魔了,她冲宫行洲和班鸠咒骂道:“你们也有错!要不是因为你们没有早点救下我儿子,这女人也不用死,这一切也怪你们!”
赶来的赵中贵听到了这番话,差点咬了舌头:“什……什么?”
这也能扯上关系?
“所以你们也该愧疚!”老妇人大笑道,“我诅咒你们!是你们的无能为力害死了我儿子!都是因为……!”
话音未落,她后颈便被击中,晕了过去。
“废话多。”唐轶以手为刀的姿势还没有收回来,对着赵中贵问道,“喂!那边那个!我把这老女人扔下去可以吗?”
赵中贵还有些忌惮这个女山匪,想了一阵,答道:“应该不太好,我可以把他关进大牢。”
“关大牢顶个屁用,人都死了。”唐轶呸了一声,指了指后面那群打手,“这些帮凶呢?也关着?”
赵中贵:“这……还得审审。”
唐轶:“你是不是便秘?”
赵中贵:“?”
唐轶:“亲眼所见,证据确凿。”
“……”
“哪来的野丫头片子!”打手里有一人说道,“什么时候轮着你指挥……”
他话没说完,就感觉双腿一软,沉重地跪了下去,膝盖在地上咳得粉碎,好像后背压着一座大山,七窍里不断涌出黑色的血,怎么样看着也不像是正常的情况。
紧接着,他身后的人也开始出现同样的情况,不过症状要轻一些。有的人是耳朵内流出鲜血,有的人是流鼻血。
赵中贵和唐轶同时看向班鸠和宫行洲,班鸠摇摇头,示意不是自己。
这事情发生以来,宫行洲除了出声阻止班鸠外,基本没说过话,往日里碎碎念个不停的宫行洲,现在看上去简直太过奇怪。
班鸠明白大师兄做了什么。
这完全是剑修用剑气震慑下的结果,班鸠作为的剑修水平中规中矩,震开人已是他的顶峰状态,根本无法达到靠气碾压甚至震碎人内脏的事情。
在场能做到的还能有谁?
这些人的五脏六腑被宫行洲默不作声地震碎,饶是不做什么,也非死即残。
赵中贵能大致明白是谁在中间动手脚,但碍于没有证据,他也不想抓证据,揣着明白装糊涂地对宫行洲比了个大拇指。
宫行洲:“……”
半炷香之后,官兵们迟迟赶来,带走了这些草芥人命的打手,赵中贵主持大局,宫行洲一字不发,和平时判若两人。他不是没杀过生,死在他千载下的魔物不计其数,却没有哪一桩是因为这种丑事。
唐轶在一旁看着,等事情快结束的时候,她对宫行洲道:“别想了,世界上的人人魔鬼神各式各样,你只要能分清楚,什么是渣滓,什么值得你托付就好了。”
宫行洲被她这一席话说得莫名其妙,唐轶也懒得再重复,她招招手,对已经远离人群的班鸠道:“小师弟,你去哪儿呀?”
班鸠被她叫得炸毛:“谁是你师弟?”
唐轶笑而不语,摆摆手走了,原地留下他们师兄弟二人。
宫行洲虚咳一声:“走吧,回去了。”
“我先下去看看。”班鸠指了指山下,老实回答。
赵中贵嘀嘀咕咕地走来:“仙人,听说你们要去京城找什么碎片,这大半月来事情多,我没能好好招待你们。要不今晚办一个晚宴吧?”
宫行洲想了想,觉得蹭吃蹭喝很好,对班鸠道:“那你早点回来。”
班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