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世 第六(1 / 2)

土院墙上的火把“啪嗒”烧响了一声,面对“小弟们”紧赶着的“催婚”,班鸠端坐在原地,跟个棒槌似的,一字也不发。

宫行洲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问完那句“还要结吗”,就把下巴砸去脚背上了。

场面颇为尴尬。

女魔头在女子中身形偏高挑,班鸠如今虚岁只有十六,在男子中尚未及长个最好的年龄,身形偏清瘦。两方各退一步,在这漆黑昏暗的深山老林里,认错也不算奇怪。

更何况班鸠一身女式喜服,头上盖着盖头,看不见脸。

赵中贵左看看右看看:“这……那……成成成……现在成?”

张显:“他俩成???”

“不然跟你们成?”闯进院来的壮汉们满脸莫名其妙,转向班鸠方向,“老大,你不是说今天一定要把这小白脸拐进洞房来个生米什么熟饭吗?大伙都等着和你的喜酒呢!”

他们甩着油腻的肥膘,一把手拍向肚皮,肉浪声翻滚而出:“别说,我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看见这么标志的男人!老大你的运气真好!我以后也要和你一起下山抢媳妇!”

“老大!我也要!我要两个!”

哭笑不得的宫行洲:“……”

好一个生米熟饭。

盖头下已经气炸的班鸠:“……”

还敢要两个。

同时,宫行洲虽一直抱着看好戏的心情在瞎参合,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经在心里明了大半。

首先是他通过分\\身符,发现了女魔头女山匪手里的法器。

就女山匪本身,她似乎只是一介普通凡人,顶多是位嚣张跋扈的山匪大姐头,论本事,宫行洲或者班鸠一根手指头就能撩开她。

但女山匪之所以敢来山下抢新郎,拐山上去生米……什么熟饭,多半就是因为有那个“法器”傍身。

他几乎已经能确定法器就是产生浓雾的主要原因,要把这一切彻底弄清楚,他们就得想办法把法器弄到手。

至于为什么非要抢新郎,眼前这些油腻大叔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为了抢一个看得顺眼的拐上压寨呗,皇亲国戚朝廷命管惹不起,穷困潦倒的小可怜们下不去手,就挑一些普通商人下手。

多么简单的原因啊,多么无语的闹剧啊。

还挺深思熟路面面俱到以备后患的。

所以,现在的重点全在“法器”上。

左右没抓到女山匪本人,宫行洲对她手中那能制造浓雾的“法器”十分感兴趣,直觉那是一个三生山同门失踪的一个线索,蹑手蹑脚去班鸠旁边低声道:“小班鸠,我们要不这次将计就计……”

话音没落,壮汉一把砍刀横在宫行洲脖子面前:“你干什么?给俺老实点!”

赵中贵登时汗毛竖立,“呀”地一嗓子叫出来。

他可是亲眼见过宫行洲一手指头弹飞钝\\刀的人!

山匪兄你现在很危险你造不啊!!!

“呀,凶什么凶嘛。”宫行洲也跟着叫,兴趣上涨,故作娇羞得一抬眼,挑起一缕发丝在手中捻了捻,最后挂在耳边,被大红喜袍衬托得格外暧昧,把被“强迫抢上山来的小白脸郎君”演得淋漓精致,靠去班鸠肩膀面前低头,用侧脸蹭了蹭,“我娘……夫……媳……额……”

嘶,说这个词儿果然还是好难。

赵中贵的汗毛竖立果断变成一阵寒战。

你正常一点好不好求你了!!!

班鸠本就小心思颇多,经不住撩拨,在宫行洲第二次蹭过来的时候,他“咻”一下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往外走,那群壮汉不敢惹“老大”,立马让出一条道来。

宫行洲提着衣摆“哒哒哒”地跟上,一脸乐在其中的模样,还抽空回头下巴一抬,冲身后这群人说道:“愣着干嘛?老大都走了没看见?带路啊,老赵快跟上,待会儿老大心情不好就完球啦!”

班鸠在前面闷头走,宫行洲在后面追,宫行洲后面坠着一群跟着跑的山匪状汉,赵中贵张显一群人跑在最后。

走到一半,班鸠突然停下。

一个急停,后面连续撞好一大片,谁踩了谁脚趾的哎哟声惨叫不绝。

班鸠现在不敢说话,开口的男音绝对会暴露身份,有苦说不出,相当委屈,忽然转身,隔着广袖狠狠地掐了掐了宫行洲一爪子。

宫行洲五官扭曲,同时对他比了个了解的手势——也不管后者是否能看见,摇身一变成了传话筒,扯着嗓门对后面那群人说道:“老大问成亲的地方怎么走?”

班鸠:“……”

他是不把身份暴露出来不罢休吗?

气死得了!

这深山中还真有一个有模有样的地方用来成亲,不比范家布置得差,甚至更加气势磅礴。若说范家有着“小家碧玉闺阁红房”的暖意,那这里更加辽阔,见证者并非繁复杂乱的俗礼,也不必被束缚在砖瓦之下,而是容纳外物的山河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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