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鸡血石!被洪水一冲就直接露出来了,这表明矿脉很浅,但矿脉品质怎样,还需要再看。《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这青溪村原来就有关于鸡血石的传说,我问过春花,这个废矿区在挖干后,就没人关注,扔在这里,她小时候曾过来捡过几颗小块的……”
缓步和蔡成河边走边谈,没有半分隐瞒,聪明人跟前做些遮掩的动作,是弱智的表现。还有蔡晴好那样的妹妹,蔡成河跟她一交流,就知真假。
“我跟市勘探队有些关系,我让他们过来瞧瞧吧。”
蔡成河微笑说过,就走到旁边去打电话。
这就是大自然的力量,天地之威啊,一场山洪,到这回水湾道,由于来不及转向,洪水的力量就冲击上了废矿区,才让那沉积在下面的鸡血石都浮出来。
从那外露的鸡血石品质来说,绝不弱于丰河和昌化那边的,但具体怎样还要做实验分析。
春安种养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插一手也能把几十万的损失挽回了。
可真是天可怜见,迟不迟晚不晚的,让它浮出水面。
蔡成河走回来,握住手机:“他们晚上就能赶到,但要工作,也要明天了。”
“不着急。”陈安乐笑笑,指着降下去的洪水说,“龙盘山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玉带河跟龙盘山休戚相关。但这回暴雨带来的山洪也给我们提了个醒,这水产养殖基地是以龙盘山为中心,四周要不修好堤坝,那再来一次更大的暴雨,怎么办?就上头银龙湖,也要修筑,以够冲垮河岸,整个银龙湖要是顺着山冲下来,那上河村下河村连只鸡都不剩下。”
蔡成河点头称是:“这些陈哥可以直接向韩市长提,想必以韩市长的干练,肯定会放在心上。”
说着顿了下,才说:“这要真是鸡血石的大矿脉,你打算怎么办?”
“我就明说吧,春安种养肯定要插一脚,矿脉我也算是发现人吧,跟着就是和市里的企业合作,做上等的鸡血石工艺品……”
脑中浮起荣风华那女人的脸孔来,跟她那不知是加工过还是天生的硕大胸部。
荣家在鸡血石生意上的笼断,放全国来也是排得上字号的,在丰河更是一家独秀,这消息传出去,她会不会过来?
蔡成河哪知他脑中这时在想女人,按着铁桥栏杆眺望远处在跳脚骂娘的于清海。
“下河村的三人,李家渡的十二人,怕是找不到了,人力再强,跟大自然相抗衡总是不如。我家里也做些矿上的生意,陈哥要不嫌弃,不如你我联手?”
蔡家自然是做矿上生意的,省里最多的便是铜铁煤矿,在全国都是排前几位的,最大的自然是国企,剩下的大型矿主,有好几个都出自蔡家,或是蔡家外围。
就那最大的国企,第二把手也是蔡家人,是蔡成河的表叔。
蔡家根系庞大,涉及的层面极广,蔡成河又是下任家主,能递出橄榄枝,陈安乐求之不得,但脸上还是从容的一笑。
“成河,你愿意跟我联手,我哪会嫌弃,求来还求不来,但事关利益,也并非我们两人就能吃得下,各方都要顾及啊。”
蔡成河眼里闪动着明亮的光芒:“陈哥,你不想从政,是不是觉得年纪大了,**低了不行,高了也不行,才各种顾忌。要我说,你要肯从政,便是年纪稍大,也能有所作为的。至少不会输于同龄人。”
“是吗?”陈安乐一笑,“大半年内我是不打算从政的。”
蔡成河眼睛一亮,便笑了起来。
有戏啊。
走到铁桥对面,于清海还在发火,李家渡的村长已被骂得抬不起头,老大的人了,眼泪噙在眼中,双手攥拳,憋屈得紧,偏还一句话说不出来。事确实是他做得不对,又死了人。任何时候死人都是大事。
刚要开口劝下于清海,杜伯宁已赶到了,一听事情经过。忙了一夜,已显得有些憔悴的他,抬手就想给李村长一巴掌。
“你他娘大半辈子都活狗身上了?人家不走,你拖也得把人拖走。”
杜伯宁骂得几句,就轻喘一声,往后倒去。
现场顿时乱作一团,陈安乐扶住他平躺在地上,按着脉搏听了会儿说:“累的,拿个枕头过来,让杜秘书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这一天一夜够忙活的了,于支书你也回去睡一会儿吧。”
于清溪看着说话的蔡成河摇头:“人一天找不到,我就不能睡,拿张椅子,我就在这儿坐着,坐会儿就好了。”
等了半小时杜伯宁才醒来,听陈安乐一说,他就有些尴尬。
“老杜,你这是发了几次火,急火攻心,又累了一通,才会累倒,你身体没什么问题。”
杜伯宁这才松了口气,苦笑说:“我可不能倒下,县长马上就要来了。咱们去下河村吧。”
死了人的事,徐朝秋哪能置身事外,接到电话,就心急火燎的赶过来。
赵永河陪着他,心里也急,防汛指挥部的事他听说了,至于那个常主任,他想把他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