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不会用,就是没钱,下山提两个担煤上来,又用不了多长时间,光是到树林里捡些柴禾就够用的了。
难处就是起火慢,烟头旺,烧起来呛人。
等火上来了,支上锅,陈安乐就将姜葱蒜扔下去,放油爆炒。
这些都是马春花家种的,特别是葱花,长得快,到了雨水旺的时候,一茬接一茬,根本不愁吃。
马大爷又拿来几颗鸡蛋,都他家养的放山鸡生的。
这龙头峰上三户人家,马春花家没养牲蓄,马大爷家里养了十多只蛋鸡,还有两个头羊,羊奶拿来喂孙子。马红梅家里原养了一头猪,儿子死的时候杀掉了,现在就养了条看家的黄狗。
陈安乐把鱼先煎了一遍,再将蕃茄和爆炒过的姜葱蒜放下,当然,少不了的还有香菇。切成了条状,倒进锅里,不多时就是一碗红烧黑鱼。
这道菜本来要用鲤鱼做的,但黑鱼更香,肉质更嫩。
完了,就再来一道韭菜炒蛋。
那边把彩雉去了毛,陈安乐切好扔汤锅里,放上香菇,盖上锅盖,等着出炉。
马大爷的孙子跟马红梅家那条叫阿黄的土狗在一块儿玩,正是刚能走路的年纪,绕着井边跑,很是开心。
等菜都做出来了,饭也做好了,端上来,三家做一处。
数数也没几个人,马春花从家里拿出瓶老酒要给陈安乐倒,他忙摆手:“我喝不了酒,酒精过敏。”
就这的关系,当初在桂青中学没少被同事拿来奚落。他也逞过几次强,都被送进了医院,满身通红起疹子,自那以后,谈酒色变。
马大爷倒笑脸满面的接过酒倒了一杯:“我可念叨着你爹这坛子老酒好些年了,你呀,女生外向,这要不是陈老师来吃饭,这酒你都不会拿出来吧?”
一句话闹得马春花小脸通红,抢过酒就收起来:“叔祖爷爷,你只准喝一杯。”
马大爷哈哈大笑。
吃过饭马春花被陈安乐拉着吻了一下,才恋恋不舍的跟他分手。
晚上陈安乐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浑身燥热,半夜起来撸了把才安生。
隔天上午上完课,他又要往山上跑,被齐晓丽堵住了。
“陈老师,你别忘记答应齐老四的话!这下河村满村的人都在等着你,你不要没良心!”
声音喊得大,村里好几人扭头瞧过来,陈安乐不满的说:“你嚷什么,我说过不去吗?你等等!”
齐晓丽气得脸发白,这姓陈的还敢冲老娘发火,老娘就不信了,那黄毛丫头能跟老娘比得了?
跑到老村长家打电话问了物流那边,说是到了,就招手对她说:“走吧,去县里把鱼苗拿回来,钱的事你跟齐老四说了吗?”
“说过了,他说一万不到,算个屁。”
齐晓丽拽着屁股,一出村,就挽住陈安乐胳膊,弄得他直打喷嚏。
“你擦香水了?”
“擦了,咋的?”齐晓丽一挺胸。
“地摊上买的吧,还香水,臭不拉叽的,回下河村,你换身衣服,最好,你别跟我去县里……”
“你敢不让去!”
齐晓丽急匆匆的跟上快步走的陈安乐。
到下河村,齐老四在榕树下乘凉,听说要去县城拿鱼苗,就把在屋里打单机游戏的齐波叫过来。
“你跟陈老师和你晓丽姐去县城,拿上点钱,要请车师傅用得上。”
说罢,齐老四看向陈安乐:“陈老师,万儿八千的投入不算什么。我以前做工程也知道,这不投入没收获,但要是鱼出不来,以前的账还得重新算。”
“齐老四,我说能赚大钱就能赚,你们这水田除了种水稻还能多赚一门钱,以后说起来,还都得拿我当恩人。”
齐老四哼了声,拍着齐波的脑袋:“跟陈老师去县城,别去找你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把鱼苗带回来是正事,要出了岔子,回头我抽你。”
“是,爸。”
齐波摸着脑袋,看了眼换好衣服的齐晓丽,推了辆自行车,跟那天上走下来的仙女一样,眼睛一下就直了。
“山道上不能开摩托车,骑自行车没什么,陈老师,你载我吧。”
众人都瞧陈安乐,恨得他牙痒痒,看他大方的掌着车头,让齐晓丽上车,更有人往地上啐道:“衣冠禽兽。”
齐晓丽抱着陈安乐的熊腰,还给齐波招手:“波子,快跟上,小跑的!怎么跟个笨驴似的,快!”
齐波阴脸盯着陈安乐的背:妈的,到县城有你好瞧的,老子整不死你。死胖子,你早晚头上流脓,脚底生疮。
( 超能乡村教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