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9小别胜新婚(2)
苏逸清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为李漱白做这些事,是多年的积习,还是他真的无法彻底地去恨李漱白?
想起两人从上大学入校那天相识,一直到今天为止,十六七年的时间里,也有过争吵,可是,这些争吵从未影响过彼此在对方心目中的位置。《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墨齋小說網
是的,他认识了关晓宁多少年,就认识了李漱白多少年,这两个人,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他是多么想和关晓宁结婚,然后一辈子和李漱白做好兄弟。可是,世上的事,就是这么奇怪,根本不由得人选择,根本不由人的心意改变。现在,他爱的人选择了他最好的兄弟,而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恨谁?恨李漱白吗?恨他抢走了关晓宁?恨得着吗?李漱白又不是在他的介绍下认识关晓宁的,而且,他又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自己对关晓宁的感情,走到今天这一步,去怪李漱白,岂不是完全的错误?真正要找一个人来承担错误的话,那就只能是他苏逸清自己,是他顾忌太多,是他不够果决。
好吧,这件事,就不怪你了,李漱白!是我自己没有早点下手,没有早点让她认识到我的情感,事情成这样,我也认了。可是,认了,不代表我会就此罢手!我会让她回到我的身边,我会让她重新回到生命里只有我一个男人的日子,而我,也不会用卑鄙的手段,我会正大光明地把她夺回来。
也许是因为有了这样的决定,苏逸清才开始为李漱白的升迁之事奔波。他知道,李漱白的前途肯定不会差,即便是沈如风退下来了,人脉还在那里,再加上李漱白自己的努力,以及他的年轻,说不定哪天就升到省里去了。虽说现在他苏逸清和省市各级领导都有或多或少的交情,可是这些情意,都不及自己和李漱白的深厚和可靠。对于苏逸清,对于苏家,李漱白就是一支潜力股,值得投资。这是其一。其二,即便他苏逸清不靠李漱白做什么,好歹他是亲眼看着李漱白如何一步步从一个毫无背景的毛头小伙子走到今天这一步的,为了今天这一切,他竟然能接受沈家璐那样的人做妻子。
一想到沈家璐,苏逸清就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描述自己的心情了。那是一个连他都不愿意多说一句话的女人,李漱白怎么就能和她结婚呢?当初李漱白考虑和沈家璐结婚的时候,还专门问过他的意见,他当初可是狠狠地劝李漱白了,劝他不要娶沈家璐。至于为什么,他也说不出为什么,就是觉得沈家璐让人感觉很不舒服,沈家璐让他觉得很压抑。可是,李漱白还是和她结婚了,婚后两个人好像还挺好的。他就觉得很奇怪,沈家璐竟然看上李漱白了,竟然像个女人一样对李漱白好。既然这样就好,至少,李漱白结婚了。只要李漱白过的好就行了,不是吗?他是朋友,是个外人,人家夫妻的事,他又不可能会知道,或许沈家璐就是那种外冷内热的人吧!
就在他对好朋友的生活表示了不再担忧之后,李漱白果真一步步走入了正轨,不管是他的事业还是家庭生活。苏逸清始终记得圆圆出生后,他赶去医院看望李漱白和沈家璐的情形,他看出来李漱白和沈家璐都是那么心疼那个孩子,两个人的脸上都是幸福的笑容。那种幸福,显然不是假的。而且,在李漱白结婚后,苏逸清就听到他好多次和自己表达那种幸福感,只是,在他听来,这样的幸福,是真的幸福吗?老婆长期不和你在一起生活,偶尔打个电话,你就觉得这样的老婆很好?唉,人各有志吧,也许是自己经历太丰富了,已经体会不到李漱白那种对幸福的简单的渴求了,只要他觉得好就好。
事实上,苏逸清的心底深处,对于李漱白一直有着一种特别的感情,似乎从李漱白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如果自己不是生在这样的一个家庭,或许就会是李漱白那个样子,凭借着自己的冲劲在这个社会上打拼。因此,即便是到了他和李漱白为了关晓宁而几近翻脸的地步,他还是舍不下眼睁睁看着李漱白被人陷害而失去大好的发展机会。
而今晚,和孙秘书之间的谈话——
苏逸清坐在客厅摇椅上,望着落地窗外城市的璀璨夜色,按下了李漱白的号码。他知道纪委调查组已经去了江城,也知道省纪委书记宋华生和沈如风不是一路子,想必李漱白的日子开始难过了。
李漱白看到是苏逸清的号码,着实愣了下,按掉之后,赶紧套上睡衣就走出了卧室,推开书房的门,走进去将门关上才给苏逸清回拨了过去。
“逸清,什么事?”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似乎他和苏逸清之间没有发生过任何的争执。
“你那边怎么样?”苏逸清道,他也不问发生了什么事,彼此已经心照不宣。
“我现在在洛城,我爸让我赶过来在这边处理。”李漱白道。
苏逸清“哦”了一声,问:“你是怎么想的?打算怎么办?”
“我想去见见周书记,我爸觉得太冒险。”李漱白道。
苏逸清想了想,说:“我今晚和孙修华见了个面,说了你的事,他说——”于是,苏逸清便把晚上的情况告诉了李漱白,李漱白没料到苏逸清在那样暴揍了他一顿之后还在关注着他的事,而很显然,去找孙修华秘书,这是苏逸清自己的意愿。只要这么一想,李漱白就觉得自己亏欠苏逸清太多,和苏逸清相比,他自己就简直太渺小。
“老李,听孙修华的意思,周书记还没有要把你从候选人里剔除的想法,可是,别的人也在周书记面前说了不少的话,这才一天,到了明天后天,保不住周书记那里就会有变动了。你也知道,你岳父这些年得罪了不少人,可是他在位的时候没人敢动他,他这都歇了多少年了,想找他后账的人可是一大把。现在江城要不是有秦明替他撑着,恐怕人家早就动手了。你这次是挺倒霉的,可是也不算倒霉透顶,至少周书记对你还是印象不错的。孙修华说,周书记私底下也提过你好几次,说你挺不错什么的。既然你想着要见周书记亲自去解释,我觉得是个不错的主意。”苏逸清道。
李漱白知道苏逸清虽然身在商场,对于省里的官场风云还是很清楚的,而苏逸清说的这些,也很在理。他也是出于同样的考虑才决定去见周书记的。
“嗯,我知道。”李漱白道。
苏逸清又说:“老李,你岳父,他——”
李漱白不解,道:“他怎么了?”
苏逸清顿了顿,道:“老李,你岳父他,他现在对江城的影响,省里似乎也有非议。你和他的这种关系是切不断的,我就怕万一,万一周书记——”
李漱白坐在椅子上,道:“省里肯定对他有意见,要不然怎么会在秦明当了市委书记的时候,没有从江城直接选拔市长,而是空降了一个下来?”
苏逸清道:“孙修华说周书记没有对你岳父说过什么有倾向性的话,可是,万一你去见他的时候,他问你呢?你怎么说?”
“你是怕周书记也对我爸有意见,从而为难我?”李漱白问。
“你没觉得会有这种可能吗?”苏逸清道。
“如果真这样也没办法,你也说我们这种关系是斩不断的。”李漱白道,“再说,他对我有知遇之恩,不管到什么时候,我都不能忘记的,何况,他还是家璐的父亲。”
“老李,你们这些事,我也不是很懂,反正,你自己要当点心。很多东西都是变的,益处不一定不会变成害处。”
李漱白笑了下,道:“我明白,老苏,你放心,该怎么权衡,我心里有数。”
“你知道就好!”苏逸清道。
“嗯。”李漱白顿了片刻,道,“老苏,谢谢你。”
苏逸清愣了下,嘴角咧开苦涩的笑,道:“我只是不想宁宁怪我见死不救,你别误会,我是为了她!”
李漱白笑了,说:“不管你是为了谁,我都要谢你。”
苏逸清没接话,转了话题,道:“那你准备怎么见周书记?他好像快要出差了,孙修华说是明天晚上去北京。你要见的话,得抓紧时间,要不然等他回来,也就改变不了什么了。”
“好,我爸已经答应给我安排了。”李漱白道。
苏逸清想了想,说:“要不要联系孙修华,让他帮忙?”
“我和他没来往——”李漱白道。
“没事,我来想办法,你等等,过会儿我给你消息。”苏逸清道。
说完,苏逸清便挂断了电话。
李漱白坐在书房里,扶着额头。
突然,门开了,他回头看去。
“你怎么起来了?”他问。
关晓宁走到他身边,从他背后抱住他的脖子,下巴搭在他的肩上,沉默不言。
他抬手摸摸她的头,道:“乖乖去床上等我,还有点事没完。”
她亲了下他的脸,道:“没事,你忙你的,我回去睡了。”
他按过她的头亲了下,点点头。
关晓宁走出书房,关上门,却站在门口没有离开。
他一定会没事的,一定。
她想了想,走回卧室,给苏逸清打电话过去,却是无法接通。
钻回被窝,手中却紧握着手机。
李漱白坐在书房里,望着窗外。
政治是个残酷的东西,让人丧失了基本的准则,为了达到一个目的不择手段。局外人看到的只是谁上谁下的新闻,只有亲历者才知道每走一步是怎样的胆战心惊。
过了约莫一刻钟的工夫,苏逸清的电话来了。
“孙修华说,明天上午九点钟,周书记要去卫生厅开现场会,会议中间有十几分钟的休息时间,孙修华会安排你和周书记见一面,明早你等他电话,我把你这个号码告诉他了。老李,十几分钟,可以吗?够不够?”苏逸清问。
“够了,够了,谢谢你,逸清。”李漱白道。
“他说要是你岳父帮你安排见面的话,可能会牵扯到其他的事,不如你绕开你岳父去见周书记,让周书记不要把你见他当成是你岳父的主意,事情或许会简单一点,你可能更容易为自己辩解。”苏逸清道。
李漱白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抹了下自己的脸,道:“逸清,我可能——”
“漱白,别想太多,你和沈如风的关系变不了,你们之间的羁绊也切不断,可是,你以后要当心了,别给他陪葬。即便你不出卖他,你也不能让自己被他绊倒。”苏逸清劝道。
“嗯,我知道,知道。”李漱白应道。
两个人都沉默了,过了好久,李漱白才开口道:“孙修华的意思是,周书记对我爸也——”
苏逸清叹了口气,说:“怎么会没意见呢?江城市这几年的gdp都快超过洛城了,可是江城的人事,省里几乎动不了,好不容易派了一个许建华过去当市长,还被秦明压着什么都做不了。”
“是这样没错,可江城的现状又不是我爸一个人造成的,从江城出去又身居高位的人,也不是他一个,而且,他已经退下来了。”李漱白道。
苏逸清笑了,说:“可是人家就是看他不爽。”
“是啊,谁都知道,没有我爸,就没有江城今天的发展,可是,真正做事的人,到最后有几个善终的?”李漱白道。
“正因为沈如风为江城做了那么多,才有人想扳倒他。不过,你也别担心,你家老丈人能做到老佛爷的地步,总还是有人脉的,想扳倒他不是容易的事。只是,你自己要小心了,周书记对你老丈人有意见,你可要权衡好这其中的利弊。”苏逸清道。
李漱白笑了下,说:“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办?成也萧何败萧何,我和我爸,这辈子是切不开的,而且,我也不想做个忘恩负义的人。”
“知道你是重情义的,周书记才对你另眼相看。总之,老李,我只能做到这一步。”苏逸清道。
“嗯,逸清,我会尽力的。谢谢你为我做这些事。”李漱白道。
“说这些话干什么?我不想宁宁怪我,就这么简单。”苏逸清道。
李漱白笑了。
“老李,等你这件事完了,我要和你正式决斗!”苏逸清道。
李漱白大笑,道:“好,我等着你!”
“我爱宁宁,我会把她从你身边抢过来,光明正大地抢过来。到时候,你可别怪我不念旧情!”苏逸清道。
“嗯,逸清,我会等着你!”李漱白道。
说完,苏逸清就挂了电话。
李漱白坐在椅子上,深深呼出一口气。
明天,明天——
等李漱白回到卧室,发现关晓宁已经睡着了,他没有惊动她,轻轻揽着她,将她抱在怀中。
“丫头,因为有你,我觉得自己,自己变了好多,谢谢老天让我遇到你!”他轻声道。
事实上,关晓宁根本没睡着,她听见他的话,泪水滚落。
他猛然间觉得自己的胳膊上有了冰凉的液体,更搂紧了她,道:“吵醒你了吗?”
她摇头。
“你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她仰起脸望着他,道。
他抓着她的手,轻轻捏着她的手心,静静地看着她。
“我刚刚和逸清哥通过电话了,他说你会没事的,我相信他。”关晓宁道。
他拥住她,道:“我是个很幸运的人,有逸清那样的好兄弟,还有你这样的女孩爱我,老天爷对我很眷顾。”
她笑了,道:“你还真是挺容易满足的。”
“不是我容易满足,是因为我得到了世间最真的友情和爱情,这两样东西,其实是很奢侈的东西。”他说。
关晓宁笑嘻嘻地望着他,不说话。
他突然想起白天看的日记,问:“呃,你,好像文笔还不错。”
关晓宁愣住了,问:“我的文笔不错?我没写过文章啊?你从哪里知道的?”
他神秘的笑了,随口读出了几个句子,都是她的那篇文章里的,甚至连她的结尾都背了出来。
“怎么,怎么,你怎么知道——”关晓宁惊讶不已。
“你打算一直瞒着我吗?写了一篇有关我的文章,还不告诉我?”他轻笑,鼻尖在她的额头上磨蹭。
关晓宁红着脸,低头,小声问:“你从哪里看到的?”
他却笑道:“那个人在你的眼中是最美,你也是他心里最美的存在。”
关晓宁一下子抬头盯着他,张大嘴巴,道:“啊——竟然,竟然,是你留的?你讨厌,你这个骗子,你骗我!”她说着,再也不敢看他,将脸埋在他的怀里。
他却笑了,问:“那,算不算是你给我写的情书,呃?”
“才不是才不是,你骗我,你从哪里知道我的qq?还加我好友?还不告诉我!”她的两只手,不停地在他的胸前施暴。
他笑着,抓住她的手,道:“好了好了,我知错了,我不该偷偷加你好友,不该偷窥你的。我道歉!”
她抬头看着他,盯着他的眼睛,好一会儿,才说:“算了,不跟你计较了。”
他亲着她的脸,道:“多谢老婆大人饶恕为夫,为夫的定当肝脑涂地、精尽人亡,为老婆大人鞠躬尽瘁!”
她被他说的脸红耳热,道:“你真是,说话一点正行都没有。”
他笑了,不说话。
“还有,我才不是你的什么老婆大人,也,也不需要你什么人亡的。”她说完,转过身背对着他,不理他。
“你还想不认?都上了我的床,还不是我老婆?”他故意语气严肃,道。
她气呼呼地转身盯着他,道:“本来就不是,你不要乱讲,我又没说要和你结婚——”
“那现在这算什么?你不做我老婆,难道要当情人?”他的表情也一样严肃。
她轻咬唇角,道:“什么都不做。”
“看来,还是要好好让你记住你是谁的女人!”他说完,手和唇就袭了过来。
她不住地往床边挪去,他却压在她的身上,让她再也不能乱动。
他抓住她的手腕扣在她的头顶,灼热的唇袭上她胸前的柔软,不断地吮吸着,另一只手则揉搓着另一只,动作激越。
她浑身酥麻难耐,身子在他身下不安地扭动着,却根本动不了,小嘴一张一合,断断续续发出一声声难以自已的娇吟。
“嗯——”她轻声呼喊着。
他却不愿停下自己的动作,膝盖分开她的腿,将自己巨大的渴望触上她的柔软,她不禁下意识地收起双腿以躲避,却没想到让他以为是在迎接他的进入。
“丫头,我喜欢你这样主动——”他轻笑,含住了她的耳垂,说罢,挺身进入她娇小美妙的身子。
“啊——”她惊叫一声,因为他这强烈的冲击而不自主地仰起雪白的颈项,扭动着身子,努力适应着他的存在。
她这迷离的神情,让他越发的失控,属于他的灼热,在她紧致的柔软中,开始了疯狂而原始的律动。
窗外,雪花飘飘洒洒从天空落下,无声无息;屋里,却是一片旖旎的春色。
次日清晨,关晓宁又是在闹钟声中艰难地睁开眼的。事实上,闹钟已经响了将近两分钟,而她身边的那个人,在她睁开眼的时候,已经不在了。
她习惯性地闭着眼在床头柜上摸索着自己的手机,打算按掉闹钟继续睡觉。
他洗漱完毕从洗手间出来,发现她抱着手机在睡,轻笑了,坐在她身边,一边系着袖口,一边亲着她的脸,道:“小懒猪,还不起来?你不是说要去早市买东西吗?再不起床,人家市场就散了。”
关晓宁只觉得脸上痒痒的,却还是闭着眼嘟囔道:“让我再多睡一会儿吧,好累啊!”
他轻轻咬着她的耳垂,道:“昨晚好像是我最辛苦,怎么早上赖床的人变成你了?”
看着她努力假寐的样子,他也心中不忍,叹了口气,道:“好好睡吧,我不吵你了,乖。”
“谢谢!”她说完,拉过被子盖住头。
李漱白起身,穿好毛衣,走到玄关取下厚风衣穿上,又拿上钥匙和钱包,出了家门。
昨晚入睡前,他记得她说今天要去早市买鸽子回来熬汤,便出门和院子里晨练的老人们打听了一下早市的位置,便开着车子过去了。
关晓宁一直睡着,也许是睡的太香了,她彻底忘了时间。除了之前李漱白叫她起床之外,根本没人打扰她的睡眠,连个电话都没有。她美美地睡着,一翻身,却从床上掉了下去,脑袋撞上了床头柜,一下子撞醒了。
她从未尝试过这样的起床方式,而她也不希望自己是这样子起床的。
捂着被撞到的位置,艰难地坐起身,发现他早就不在了。
真是奇怪,难道昨晚纵欲过度的人是她一个?
她趴在床上起来,穿上衣服去洗漱。
果真,家里只有她一个人。
洗漱之时,她才想起来昨天答应沈家琛的鸽子汤,赶紧准备出门,希望还有人在市场卖。
可是,当她走到餐厅的时候,发现餐厅桌子上放着早餐,还有一张纸条。
“鸽子买回来了,在厨房,你洗干净就可以了。别忘了吃了早饭再去医院,有事给我发短信。”
字迹遒劲有力,关晓宁拿着字条跑去厨房一看,操作台上果真放着一只鸽子。她咬着唇角痴痴地傻笑着。
幸福,也许就是这么简单,就是他为你做的每件小事,带给你的每一份感动。
关晓宁小心地将纸条收起来,放进自己的钱包。
“我看见了你买的东西,谢谢你,爱你,晚上等你回来。”她给他发了条短信。
再说李漱白,从早市回来后,就给岳父打了个电话,说昨晚联系了周书记的秘书,安排了今天上午的见面。
“哦,是谁给你联系的?”沈如风问,他知道李漱白和周书记身边的秘书没有来往的。
“是逸清联系的。”李漱白道。
“那好,你去见吧!有什么消息随时给我打电话。”岳父道。
“嗯,我知道了。”李漱白应道。
挂断了女婿的电话,沈如风的脑中,突然有了疑问,苏逸清什么时候为李漱白这件事开始活动的?难道李漱白和苏逸清商量过了?
“老头子,你还没好吗?准备去医院了。”谢玉华突然推门走进沈如风的书房,问道。
“啊?”沈如风转过头看着妻子。
“你怎么了?”谢玉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