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段时间,许愿依旧住在菌仓里,接受各种治疗。
席衍天天都会来,每次进去陪她几个小时,聊一些工作上的事,或者谈谈投资,股票,再或者给她讲讲奇闻趣事,聊聊小时候的过往等等。
反正两人在一起,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
但顾及许愿的身体,时间一到,就让她休息。
而这期间,左占在旁侧休息室办公,整个屋内,烟气沉沉,气压低低,接近完美的俊颜阴的堪比浓墨,就连芮沉,都不敢在这期间进门,否则轻者一顿痛斥,重者那就是直接开除。
已经连续换了两位小助理,都是因为这个丢了饭碗的。
席衍一走,左占就会马上换上隔离服,但一踏进菌仓,许愿不是要休息睡觉,就是忙着办公,对他的存在,完全熟视无睹。
甚至十来天了,两人唯一的对话,还维持在她术后的清晨。
这样的许愿,他是越来越不认识了。
明明那样温柔和善的一个人,却表现出这么强硬,她的心,像是铸起了一座围墙,任凭他锤击斧凿都无法撼动。
“许愿,能先别睡,陪我说两句话,好吗?”他凑过去,试图想要握她的手,但隔离服戴着手套,只能桎梏住她,却无法感受她的体温。
她甚至都没看他,只翻了个身,用脊背对他。
左占又绕去另一边,再度握上她,“就说几句话,好不好?”
许愿闭着眼睛,仍旧不搭理。
“这几天你都没怎么吃东西,是饭菜不合口吗?我再换个厨师?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吃辣的,但现在不能吃,等你病好了,我们去吃你最喜欢的那家店的麻辣全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