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海棠望向他,声音胆怯。
“好了”,宁威打断道,“皇上传你进来是作证的,不是让你叙旧的,你且说明你在左相府的所见所闻就是了。”
“启禀皇上,奴婢前段时间回左相府时,便时常看见有陌生人进入老爷的书房,奴婢起初并没有在意,后来奴婢频繁遇见,端茶时又无意中听见那陌生人要老爷帮他策反朝中的重臣,事成之后,皇甫太子定当许老爷皇甫国相之位,老爷二话不说的便答应了…”,海棠的声音越来越虚。
“皇上,”宁威继而又道,“此人证物证俱在,左相便是怎么赖也赖不掉了,还请皇上削去左相官位,打入天牢,以正法纪。”
“还请皇上削去左相官位,打入天牢,以正法纪。”一众大臣皆附议道。
“皇上,臣冤枉,还请皇上彻查此事。”风明跪在了地上。
“皇上,左相一向忠心于容国,绝不会做此谋逆之事,还请皇上彻查,切不可冤了忠臣。”平日与风明交好的大臣皆道。
“皇上,书信皆为左相亲笔,这婢女又是自小便在左相府伺候,此有力的证据足以证明左相欲行谋逆,皇上,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还望皇上立即处决。”宁威再次道。
萧琰心中犹豫,不知要如何做出判决。此事来的意外,右相又交出了人证物证,左相便是如何喊冤,都抵不过这有力的证据。
“来人,”眼下是先堵住群臣的嘴,“将左相押入天牢,听候发落。”
风明沉默的被带了下去,他坚信皇上不会冤枉他。
宁威心中颇为不满,居然没有一举扳倒这个老家伙。
风倾羽在宫中呆坐着,萧琰来了,她立即上前欲开口询问,萧琰知道她要说什么,先扶了她坐好,柔声安慰她道,“倾羽,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查这件事,不会让左相蒙冤的。”
风倾羽这才稍稍放心,“萧琰,我想见海棠。”
“海棠是此案的重要证人,严格来说是不能随意见人的。”萧琰只怕风倾羽落人口实。
“不能见她?难道你要我眼睁睁看着她冤枉我爹吗?”风倾羽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倾羽,”萧琰心疼的将她搂在怀中,“我知道你心里着急,朝中大臣们曾对你不满,你若是现在去见海棠,万一落入他们耳中,不单你会受牵连,连左相通敌叛国的罪名都会落实,你现在一定要忍耐,我答应你,一定会还左相清白,让他平平安安的站在你面前,好吗?”
“真的吗?”风倾羽眼圈泛红,从萧琰怀中抬头。
“我何时骗过你?”萧琰拭去她眼角的泪,看着风倾羽楚楚可怜的模样,心里便一阵抽痛。
“爹出了事,娘现在一定很慌。”风倾羽同样担心着秦婉。
“你放心,我已经派人前往左相府安抚了左相夫人,让她不必过于忧心。”萧琰知道风倾羽心中最牵挂的便是爹娘,所以便都替她料理好了。
“谢谢你,”风倾羽一双水眸盯着萧琰,脸色柔和了许多,“萧琰。”
“傻瓜,”萧琰亲了亲她略微泛红的脸颊,“我们是夫妻,有什么谢不谢的。”
“还好有你。”风倾羽靠在他怀里,心中一阵温暖。
深夜天牢,屏儿塞了银两给守卫,守卫在手中掂量了一下,便放了人进去。
宫盼兮放下帽子,海棠见来人,不自觉的站了起来。
“你今日做的不错。”宫盼兮一脸诡笑。
“兮妃娘娘,”海棠走近宫盼兮,着急的问道,“皇上为何要将我关起来?您不是说,只要我出来作了证,落实了老爷的罪名,我就可以走了吗?”
“风明只是暂且关押,皇上还没有松口要杀了他,罪名落实了吗?”宫盼兮反问道。
“我…”,海棠不知该说什么。
“你放心,”宫盼兮越过她,“只要皇上下旨斩杀风明,你马上就能获得自由。”
海棠听到“斩杀”二字,心虚的更加厉害,“那小姐…小姐她怎么样了?”
“呵,”宫盼兮转身,笑得越发诡异,“她现在可是怀着皇子,整个皇宫的人都得把她当宝贝似的供着,能怎么样?”
海棠听了,心里略微松快了一些,她知道,依小姐的性子,是不会原谅她了。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紧紧咬着风明通敌叛国这件事情不放,”宫盼兮死死盯着她道,“记得,你爹娘的命还在宁家手里。”
海棠默默的低下了头,什么话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