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雎良卉给他重新倒了一杯茶,“弇山斋玉翎!”
长陵洄闻言,一愣,随即,摇摇头,“我劝你还是歇了这个心思吧!弇山斋已经是那个孽子的了,你让玉翎帮你,她转头就会告诉那个他!”
当年成和帝跳过他把弇山斋给了长陵渊,这也成了长陵洄心里耿耿于怀的一件事。
“陛下,您放心,玉翎不会告诉太子殿下。”
长陵洄来了兴致,“哦?你有什么办法收服她吗?那个玉翎可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
“她确实是个难缠的角色,可对我还是不错的。”
长陵洄一挑眉,“怎么从来都没听你说起过?”
当雎良卉讪讪一笑,“女人之间的事,陛下哪会感兴趣呀!”
长陵洄皱眉,“你也知道她是什么人,可别被她利用去了。
“一开始,我也像陛下您这么想的,觉得她接近我肯定是有所图谋,可后来我也试探了几次,她也没这个意思,相反,我找她帮忙,她倒是一点没推脱,就帮我把事情解决了。”
其实,当年,当雎良卉是觉得玉翎接近自己,讨好自己,是为了让她劝大哥跟大嫂离婚,好让大哥娶她,可后来,跟她想的完全相反,玉翎并没有让自己做什么,反而帮了自己很多,就连那件事都是玉翎帮自己瞒了先帝,她才得以继续留在皇居,做她的尚宫局尚宫。
所以,这让当雎良卉有了足够的自信能说服玉翎帮自己,全玥国也找不出一个像玉翎那样能帮她的人了。
“你要是说服了玉翎,让她听朕的话,这对咱们确实有利,那个女人手里可掌握了不少议员的秘密。”
“陛下,放心,我过几天就去找她,一定说服她。”
长陵渊还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已经和外人坑壑一气准备对付自己了,他追上了望月伯夷父子。
“祖父,岳父大人,今天这事,对不起了!”
望月伯夷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什么,来之前,我就已经想到了会发生这样的事,这事与你与关,倒是让你夹在中间难做了。”
“我没什么,已经习惯了。”
望月伯夷父子俩同时一愣,随即,又想到刚刚在他面前谈论丰绅氏,毕竟,是他外祖家,倒是一时疏忽了他的感受。
三人都沉默了下来。
“殿下,依照陛下今天的做派,我怕静熹往后的日子不会好过,您想过吗?”走了一段路,望月照城突然说,“陛下一直记恨着我,难保他不把气撒在静熹身上。”
“请祖父,岳父大人放心,我一定会护着静熹,不让她受一丝委屈。”
望月照城停下脚步,深邃的目光透过冷冷的镜片,带着寒意落在长陵渊的眼睛里,“希望太子殿下记住今天说的话,”
长陵渊郑重地点了一下头,“我会用实际行动证明给您看的。”
夏侯太后听说凤羽岚爱养花花草草,便吩咐让人把御花园里的一株御衣黄收拾一下,让凤羽岚带回去。
凤羽岚赶忙制止,“太后娘娘,这可使不得,这花也太名贵了!”
夏侯太后一摆手,“名贵不名贵的,对咱们而言,也就是一株花而已,再说了,这满园子里就属牡丹最多,少一株也没什么,”说着,她偏头对良仪笑了笑,“你这媳妇还跟我见外起来了,以后咱们可就是亲戚了,亲戚间相互送几盆花不是再正常不过吗?”
良仪跟着笑了笑,“太后娘娘说的是,羽岚你就收下吧!”
既然,婆婆都发话了,凤羽岚自然不好再推辞,“那谢谢太后娘娘了,我一定好好养它。”
一旁的长陵瑕见了,将望月静熹叫到身边,拉着望月静熹的手,酸溜溜对夏侯太后说,“母后,可见你是非常满意静熹这个孙媳妇的,我找您要了好几次,您都没舍得给一盆御衣黄给我呢!”
夏侯太后指着她,笑骂,“你瞧瞧你,也是做祖母的人了,也不怕小辈们笑话你。”
“那母后您得做到一碗水端平才成!”
夏侯太后笑瞪了她一眼,“我那次没有一碗水端平了?”
长陵瑕伸手一指内侍手里已经收拾好的御衣黄,“您瞧瞧,这不就是了?”
夏侯太后闻言,无奈地一摇头,“你呀你,行吧!你们都选一盆,省得说我偏心哪个!这下你满意了吧!”
跟着来的人没成想还有这等好事,纷纷喜笑颜开地朝夏侯太后行礼道谢。
夏侯太后想了一想,对丰绅明珠说,“老二家的怀着孩子没来,也不能让她觉得我偏心了,你给她选一盆送去廉王府吧!”
丰绅明珠忙道了谢,“还是母后考虑得周全。”
这时,长陵渊带着望月伯夷父子过来了。
“大家怎么这么开心?”长陵渊给众人见了礼,走了夏侯太后身边,“一定是皇祖母又拿了好东西出来了吧?有没有孙儿的一份?”
“瞧见没?又来了个跟我老婆子伸手要东西的。”
站在长陵渊左边的长陵瑜立刻把他往旁边扒拉,“去去去,你一个大男人养什么花,我们还都不够分呢!”
长陵被她这么一扒拉正好站在了望月静熹旁边,他扫了一眼望月静熹,随即,对长陵瑜笑道:“二姑姑这话就不对了,我马上就是有家室的人了,可不得找皇祖母要几盆花,哄未婚妻开心嘛!”
“哎呦,母后,您听见没?阿渊这狮子大开口的,张口就要问您要几盆呢!”长陵瑕坐到夏侯太后身边,“这小子可比我们厉害多了!”
凉亭里立刻笑声一片,纷纷打趣长陵渊和望月静熹这对未婚夫妻。望月静熹那张堪比城墙的厚脸皮都架不住这帮中老年妇女的起哄,败下阵来。
“好啦!”夏侯太后出声制止了众人渐渐跑偏的话,伸手揩了揩眼角笑出来的泪,随即,转头对望月伯夷说,“让老校长看笑话了,她们就是这么个爱闹的性子!”
“没有,没有,爱闹才好,老臣虽爱热闹,但奈何几个孩子生得都是不怎么爱说话的性子,时常觉得身边冷清,今日一见,着实让老臣羡慕得紧!”
夏侯太后瞧了一眼站在三步远的望月照城,“望月议员沉稳、干练,老校长能有如此优秀的儿子,才让我羡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