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陵渊自觉已经百炼成钢,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了,他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行了,都几点了,你还磨磨蹭蹭的?”
“呀!我快迟到了,晚上咱们再聊!”望月静熹赶紧穿上大衣,拎起一个大包,风风火火地出了门。
长陵渊望着已经合上的大门,心里有点空落落的,可还没等他想明白是怎么回事时,大门突然被人推开了,飞进来一个驼色身影,随即,他的领口就被人一把抓住,他被迫弯下腰,于是,一张明艳动人的脸凑了上来,下一秒,嘴唇就被人狠狠嘬了一口。
望月静熹亲完,嘘了口气,“忘记这个了!”
说罢,她冲长陵渊一笑,转身就走,她走到门边,突然,身形一顿,又转过来,“殿下,从此以后,你不再是一个人了!”
从此以后,你不再是一个人了!
长陵渊久久立在原地,好像脚下已经生了根一样,不可自拔,心里再也没有了先前空落落的感觉,被那个人填得满满当当的。
望月静熹刚做在工位上,斑婷就凑过来,拐了一下望月静熹的胳膊,幸灾乐祸地跟望月静熹咬耳朵,“诶,元一雄被调去非洲司了,你知道吗?”
望月静熹一点头,“听说了!”
其实,她早就从外相大人那知道了这件事,南山沐能做初一,就不能怪外相大人做十五,南山沐把她二叔踢出内阁时,元一雄就应该知道自己的结局了。
外务省的业务部基本是按照七个大洲进行分配的,非洲司属于其中的闲散部门,元一雄被调过去,跟旧时说的被贬意思差不多了,后面还有无数双小鞋等着他。而望月照林却不一样,法务司并不属于内阁,只是内阁的法律顾问,南山沐可不是专业人士,对法务司就不能指手画脚乱出主意,顶多将望月照林踢出顾问团,让他不能参与到法律、法规的制定与修改,况且南山沐也不可能永远坐在首相的位置上不下来,望月照林还年轻,不愁以后没机会起复。
这时,部门人员也陆续到岗了,沐晴拿了一大合的奶香紫薯馒头进了办公室,招呼望月静熹几个人,“快来,刚新鲜出炉的,还热乎着呢!”
斑婷跳了起来,“晴姐,你真是我亲姐,今早睡过了头,早饭还没吃呢!你就带东西过来投喂了,感谢啊!”
沐晴一摆手,“大家都是同事,就是一家人了,跟姐还客气啥?拿着吃吧!”
众人也都跑过去,纷纷拿起奶香紫薯包啃了起来,望月静熹为了显得合群也过去拿了一个吃,意外地觉得味道还不错,毫不吝啬地夸赞,“晴姐,这是你自家做的吗?怎么这么好吃?”
“是啊!孩子们喜欢吃,就买了材料自己做了,你喜欢就多拿几个,我带的挺多的。”
此话一出,斑婷伸向盒子的手,立刻中途转了个弯,拿起了水杯,给自己灌起水!
望月静熹笑着点了点头,说,“我正好也有东西送给大家呢!”
望月静熹见人都差不多到齐了,就把昨天从梅园带过来的蜡梅精油拿了出来,“说起来,我也是借花献佛的,就是昨天,去梅园,那的负责人送了一些给我,我一个人也用不完,就带了点过来,这蜡梅精油内服外用都可以的,有很多功效的,各位不妨回去试试!”
其实,这些都是望月静熹求长陵渊多弄一些给她的,这种精贵的东西,她用来送人最好不过,既体面又不用她花钱买。
第一批就送给了这些同事们,不管是拉拢还是维系现在与这些人的关系,这都是必须做的,毕竟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
“这可怎么好意思?这东西可精贵着呢!”牧晴拿着瓶子仔细仔细端详着,“一般人还真买不起,对了,静熹,你是在梅园买的?”
望月静熹点点头!
“哎呦喂,这可是特供给皇室使用的,没想到咱们有一天还能用到皇室成员用的东西。”
啥特供,本来就皇室的产业!
望月静熹笑而不语!
“那还是得托静熹的福气。”
“是啊!是啊!”
一时间,办公室里飘满了对望月静熹的溢美之词。
吃完东西,送完礼,这些人立刻就投去到了紧张的工作里。
望月静熹处理好手头上的事,便和斑婷一起去了竞选会的办公室,周六就要带那些夫人们去游玩了,还有很多一些细节方面的事需要商量,中午,望月静熹请他们出去吃了顿午饭,下午,继续,开完会,望月静熹就带着斑婷会到了外务省。
“静熹,外相大人让你回来去他办公室一趟!”
望月静熹一愣,随即,道了谢,“好的,谢谢了!”
外相大人平常高冷得很,很少让望月静熹去他办公室,一般都交待给时朗,再由望月静熹的接手,每次,望月静熹都要吐槽一下,外相大人是脱裤子放屁,纯粹多此一举。
望月静熹拿着从竞选会那边带回来的资料,踏进了外相大人的办公室,时朗也正好在。
望月静熹走到时朗旁边,一屁股把自己摔进了椅子里,“二位找我来,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时朗一见是望月静熹,眼底就止不住笑意,“也没什么,你这是从竞选会那边回来的?”
望月静熹一点头,“嗯,这是未来三个月开支的预算。”说着,她把手里的文件递给望月照城。
望月照城接了过来,一目十行地翻了翻,突然,一顿,“你不动那些钱,日子会很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