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静熹开车门钻了进去,屁股还都还没坐稳,就被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车里的温度瞬间上升了好几度,望月静熹顺势把脸埋在长陵渊的胸膛里,一半是害羞的,一半是思念的。
长陵渊喟叹一声,感觉这两年空落落的心瞬间就被填满了,他吻了吻望月静熹的头顶,“你再不回来,我就要病入膏肓了。”
望月静熹闻着他身上传来的木调香,假装听不懂他的话,她弯了弯眼角,说,“病了就去看医生,我回来有什么用?”
长陵渊气结,这丫头总是这么煞风景,于是,他说得再露骨了些,“因为你是医治我的药!”
驾驶室里的兰连赫玉差点把刹车当油门踩了,长陵渊倏地抬头看向前面的后视镜,兰连赫玉被抓个正着,他立刻收回了目光,专心致志当个“又聋又瞎”的驾驶员。
两人腻歪了一会,望月静熹就轻轻推开了长陵渊,毕竟车里还有一个活物在,虽然该“活物”是个不解风情的木头人。
望月静熹仔细打量着面前的男人,嗯,坐姿永远都是那么板正,比两年前更加成熟了,通身的气度更显不凡了,她明白皇太子的身份,让他更有了一份责任感,背负的东西也就更多,她隐隐生出一丝心疼,看他眼底泛着疲倦,应该是最近公务活动繁多,没有休息好,一大清早又跑到机场来接她,也太辛苦了。
“你应该多休息休息,见面也不在一时。”
长陵渊握着她的手,“我可一刻都不能等!”
望月静熹老脸一红,在他耳边小声说,“还有人在这呢!”
长陵渊望了望前面的人,随即,笑着对望月静熹说,“我让他来是让他现场观摩的,学习一下经验,都两年了,怎么还没把乐云桐娶回去。”
这要是发生在他身上,十个望月静熹都已经娶回家了。
如此看来,太子殿下还真是个体恤下属的好上司。
望月静熹坐直了身体,看向正在专心致志开车的兰连赫玉,“兰连侍卫长,能问你个问题吗?”
兰连赫玉目不斜视,“请问!”
“乐云内侍那么好,你就不怕别的男人捷足先登了?”
兰连赫玉沉默了片刻,感觉这俩人就是来消遣他来的,不为所动,“她不是那种人!”
望月静熹撇了撇嘴,没作声,心里腹议不已,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自信,这人除了长得帅,做事认真负责外,哪点招人爱了?
这时,望月静熹的手机响了,“妈,嗯,下了飞机了,不用,我马上就要到家了。”
长陵渊把望月静熹送到她家门口,亲了亲她的嘴角,“你这两天先倒个时差,休息休息,我母亲想要见你。”
望月静熹一个哈欠还没打完,张着嘴不可思议地看着长陵渊,脑子里有片刻的迟钝,谁要见她?
长陵渊又好气又好笑,“你这是什么表情?不愿意?”
望月静熹忙合上嘴,结结巴巴地问,“皇后娘娘怎么突然想要见我了?”
长陵渊在她头顶敲了一下,“平常比猴都精,这会儿怎么傻成这样了,未来婆婆想见一见未来儿媳不是很正常吗?放心只是私下里见一见,没多少人知道!”
望月静熹被未来婆婆要见她这事提神醒脑了,大脑高速运转了起来,南山沐这次修宪连任搞得跟成功,听说议会小一半已经同意了,外相大人竞选首相这事可就玄了。
望月静熹若有所思地看着长陵渊,这里面皇室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呢?丰绅皇后这个节骨眼上突然想要见自己,是想要暗示什么?或者说皇室想要干嘛?
在英国这两年,她也仔细想过,真要等外相大人卸任首相一职后,她才和长陵渊结婚,还真有点是她的异想天开,且不说,十几年后,会有什么变化,谁也猜不着,单单就论皇太子一直不肯结婚这事,不管是民众还是皇族内部都会引起波澜,就现在也已经流言四起,长陵渊能顶着一时的压力不结婚,可真要顶着不结婚长达数十年那根本就不现实,皇室也不可能允许继承人一直不结婚,唉,还是她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长陵渊皱着眉头,“你又在琢磨什么?”
她这种表情长陵渊可熟悉得很,怕不是在琢磨自己是不是要食言而肥,想提前把她娶进皇室吧!
最近,内庭司确实在催促自己加快选妃的进程,毕竟自古至今,也没哪个皇太子三十岁了还没结婚生子的,虽然被自己以皇祖父三年热孝还未过为由打发了,可一旦出了孝,再想打发内庭司恐怕就不会那么容易了,皇室现在本身的争议就已经很大了,他再不结婚,岂不是更将皇室架在火在拷,但凡他年轻十岁,他也就没现在这种进退两难的时候,一边是他身为皇族一员,身上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一边是爱人,这段时间他并不好过,想来母亲也是看在眼里,想过来帮他做说客吧!
望月静熹瞧见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也就明白了他这也是身不由己,“没什么,见就见呗!我又不是没见过皇后娘娘!”
这话也不知道是在安慰她自己,还是在安慰长陵渊,总之,很不像她平时的行事作风。
长陵渊知道自己再说些什么也都没用,别人恋爱、结婚水到渠成就行,他和她想要结婚,前途还不知道有多少魑魅魍魉在等着他们。
长陵渊心事重重地走了!
望月静熹心事重重地进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