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是翻开的,竖版手写。
这个画面仅仅只是一闪而过,但我还是“看清”了其中一行字迹——
泄水虚阳,以咒诀引祟,先天鬼手可捕。
我一拍脑袋:“等等!”
“我……靠!”
林彤在我面前拉长音骂了一句,跟着一只手捏住我一边的腮帮子:“王八蛋,你耍我呢?这都……”
我很理解她的尴尬,正准备“进行”的时候,忽然被叫停……换我也得骂街。
越是这样,我越是有必要跟她解释清楚。
“姐,我右手有伤,不能直接抓鬼。你稍等一下……”
我顿了顿,补了一句:“先憋会儿。”
我实在不敢再多招惹林彤,单手放下背包,蹲在地上打开,摸索出一张黄纸。
林彤跟着蹲下来:“我帮你?”
“行……行吧。”我把黄纸递给她,跟着把左手中指往上抬,“帮我把指尖咬破。”
“徐祸……你使坏呢?”
“没有……”我在心里把徐碧蟾祖宗十八代都骂完了,这都是什么操蛋的法门啊。
我郑重地对林彤说:“我现在手疼,嗓子也难受得要命,真不敢再自残了。你咬破我指头,我好用血画。快点吧,下雨,黄纸快被打湿了。”
“那倒没事儿,纸掖我怀里了。”林彤明显吐了口气,“你真是看不见我。”
她不提还没什么,一提,反倒给我提了个“醒”。
“彤姐,你是不是从刚才就没提裤子?”
“滚你个王八羔子!”
骂声过后,我中指指尖猛一疼。
林彤带着恼羞,这一下子咬得真不轻。
“赶紧把黄纸摊开!”
我忍着疼,用手指伤口的血,在摊开的黄表纸上画了一只眼睛,继而让林彤把这“眼睛”撕下来。
林彤又猛不丁问:“你看不见人?但能看见东西?那你能看到我的衣服?”
我愣了愣,摇头:“估摸着穿在身上的衣服是不能看见的。”
“小子,你要是……”
林彤恨恨的话没有继续往下说。
只听一阵悉悉索索转身的声音,跟着如长江决堤……
“姐,女的尿完了也会哆嗦吗?”
“滚……”
林彤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但拉着的长音却陡地打了个颤。
“蛋……”
一听这调调,我一下来了精神,急忙退后一步,开口念诀。
“徐祸!你先闭上眼……”
林彤忽然叫道。
但是话音没落,她的声音突地就变了腔调:“这……是活着的滋味?没错,这才是活着的滋味。”
同样是女人的声音,充斥着惊讶和兴奋,但那绝不是林彤自身的嗓音。
听上去要比林彤年轻一些,但却有些烟嗓。
“敕令!”
我喝了一声,左手二指夹着撕画的“眼睛”斜向下一戳。
戳中林彤头皮,便急着往回收。
“啪”一声,用力将那“眼睛”拍在了额头正中间儿。
黄纸眼虽然受了些潮,但仍是粘贴不住,才一松手,就往下掉。
但是,只这一瞬间,我反倒像是放尿过后,猛地哆嗦了一下。
紧跟着,双眼张开,就看到了很是……“诡异”的一幕奇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