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彤问:“目前看来,这几户人家已经有日子没人住了。”
“有。”我笃定地说,同时直嘬牙花子。
林彤说:“继续去别家看看?”
“得看,但这样不行。”
我摇头,左眼“复明”,行动无碍,但看不到我想要看到的,也是无用。
蓦地,来自徐碧蟾的一段记忆闪现脑海。
我摸索着拉住林彤,把她拉到院里。
林彤低呼:“下雨了。”
她说的下雨,是真的下雨了,而不是我左眼自带的“雨幕特效”。
感受雨滴丝丝凉意,我心说:“天助我也,只不知老天到底是眷顾徐碧蟾,还是照顾我。”
林彤问:“我能帮你什么?”
“我现在只能看到景物,看不到活物。”
“什么意思?”
“我连你也看不见。”
“怎么会这样?”
“回头解释。现在,你得帮我。”
“我该怎么做?”忽略八卦,林彤本性是很果断的,要不然也不能够把朱飞鹏留下的企业打理得井井有条。
“我现在只有左眼看得见,要想做一些事,必须再借一只眼睛。”
我拉着林彤来到院子东南角,“你现在配合我——引鬼上身。”
“鬼上身?”
“嗯。”我点头,“只是利用你做媒介,或者说是诱饵。我需要一只鬼做我的右眼。”
林彤没再多问,说:“你要我怎么做?”
我犹豫了一下,松开拉她的手,说:“转过身去,对着墙角尿一泡。”
“什么?!”林彤的调门一下抬高了八度。
我咽了口唾沫,“诚恳”地说:“姐,我真看不见你……也没工夫解释了。你相信我,按我说的办吧。”
我能感觉到,一只手在我脸前来回试探。
跟着,林彤闷哼一声:“先说好,我可呲不到墙上。”
她说的含糊,但我还是听清了,忍不住笑:“姐,不用呲墙上,我要的就是……就是撒完尿那一哆嗦。”
林彤到底是个寡-妇,为避免某些个嫌疑,我还是简要说了我想做的——
无论男女,只要是活人,身体里都有阳气。
阳气鼎盛丰盈,鬼魅邪祟便难以接近,反之,就会给鬼祟可乘之机。
人排泄的时候,是最彻底放松的时候,本来“站岗”的元阳,也会“避污-秽”。
也就是说,人在方便的时候,自身阳气是相对虚弱的,方便过后,需要一定时间才能恢复。
林彤听完,冷不丁来了一句:“光尿?要是尿完了不行,我是不是还得来泡大的啊?”
“姐……你可真敢说。”
“废话,我都把纸掏出来,快戳你脸上了……原来你真是看不见人啊。你赶紧恢复正常吧,不然我是真抓瞎。”
听动静,说话的时候,她已经在解裤子了。
我忙说:“姐,别太‘努力’,鬼也怕污-秽的,只小解就行了,我要的是那一哆嗦。你真是解大的,那……那……不光鬼得离得远远的,我也受不了啊。”
我是瞎,嗓子也还不利索,可鼻子好使着呢……
“滚蛋!”林彤嗤笑骂了一句。
我是真看不到她,但能够想得到,她虽然在笑,但肯定是涨红着脸。
不奇怪,即便是夫妻,也没几个女的解手,男的挨边站岗放哨的。
“我先关院门。”
林彤还是很谨慎的。
我暗叹一口气,徐碧蟾啊徐碧蟾,你这学得都是什么歪门邪道?
就不能有点能上台面的法子?
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脑海当中,忽然闪现出一本书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