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小生活在孤儿院,虽然杨奶奶很慈祥,但孩子那么多,她不可能一一都关照到,他们从很小就必须要学会自力,遇到问题也都要学会自己解决,而她因为长得不讨喜,再加上性格的原因,一直没有人领养,最后就成了孤儿院最大的孩子,对于后来的弟弟妹妹们,她自然而然地揽过了保护的责任,对她而言,她没有三口之家,但孤儿院里的孩子都是她的家人。
她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家就这样落入狼口?
周少的那根朝天猪鼻往上喷了喷气:“你以为你跑得了,都给我带上去。”
在洗手间里面的三四个人已经有些跃跃欲试了,刚才他们还有觉得一群大男人去动手打一个女孩儿不地道,可是一想到另一种玩法,又开始隐隐地兴奋,这会儿早把人良知是什么给忘了,反正上面有周少在顶着,他们怕个鸟啊。
站在门口的那两个这时却突然退到了门外,他们不太想跟着周少这么折腾,还有就是——
“怎么回事这是?马桶里冒黄金了?都捂在这里?”一个吊二郎当的声音从门口传了来,周少眼睛一亮,回头:“表哥,你今天在这啊?”
公泽澜今天穿着特别的骚包,白色的修身长裤,配着粉色的衬衫,头发亦染成了一头的粉,要不是那张脸还算能打,保准了谁看谁躲,毕竟谁想惹个精神不正常的病人啊。
“公少……”之后其他的几年人也跟着叫了一声公少,公泽澜就在一群人的恭敬中走了过来,所有人自然而然地给他让出路来,他走过来正好看到了杨舒舒把杨江江又扯到了后面。
“哟,小妮子长得挺可爱哟。”如果说周少是流氓,那么公泽澜就是个大流氓,兄弟俩一向能玩一块儿去也不是没有理由。
一看到杨舒舒,爪子就想也不想地伸了过去,周少觉得这是自己看上的猪物,不点舍不得让给表哥,脸上露出几分肉疼,但他也不敢出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杨舒舒本来以为来个人,可能是她和杨江江跑掉的机会,可没想到居然是一伙的,而且看样子也是浑球一只。
她抬手就把公泽澜伸出的爪子给拍了下去,公泽澜的手被抓得挺疼,本来还挺秀气的脸瞬间阴沉下来:“小婊子,不要给脸不要脸。”
杨舒舒张嘴就咬:“小流氓你适可而止,信不信我现在就报警。”
杨江江在后面替她紧张得直冒汗,他怎么越来越觉得这女孩儿的行事风格熟悉呢,胆子大得能穿天,脾气火爆得能烧房,不知道什么叫害怕,骑着自行车也敢跟坦克撞一撞的彪悍虎劲儿。
在这里的人都不是他们这些普通人能惹得起的,可是她竟然敢这么叫嚣,莫名的,他想起小时候有一件事,那时他刚上初中,被一群社会上的小流氓威胁抢钱,后来舒舒姐知道了后,一个人就去找那群流氓算账,那时她也才刚刚上大学,十**岁的年纪,却有胆子和一群二十多岁的社会小流氓叫板,虽然最后那群小流氓被警察带走了,但是舒舒姐的胆子他还是佩服得不要不要的,从那以后,舒舒姐在他眼里简直就是英雄。
面今,他的英雄因为救另一个人与世长辞了,他到现在都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可能正是因为这样,他才在这个女孩儿的身上,总是看到舒舒姐的影子。
公泽澜愣了愣,可能是没见过敢跟他这么直线叫板的人,过了一会儿才拍着周少的肩膀大笑起来:“哈哈哈,这小妮子有意思,你说报警是吧?来来,电话给你,赶紧报,看看警察叔叔来不来得及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