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天瑜见到他敷衍了事的态度,无奈叹了一口气,想到今天听到的最大消息,兴冲冲说道:“你还记得高满仓吗?”
“那小子给我来了一酒瓶,害我缝了八针,怎么会不记得。”赵凤声在记仇这方面向来是小肚鸡肠,宁当小人不当君子。
“听说他被两个女人给揍了,也是拿酒瓶砸了脑袋,不过是那种大型香槟瓶子,足足比打你的酒瓶大了两倍有余,头上缝了十六针。传言还说一个女人拎着他脚腕直接丢进了湖里,太不可思议了。你说女人有那么大的力气吗?能把一百多斤的大活人抛出那么老远。”钱天瑜惊讶说道。
“报仇要报双份,挺像是我的风格。这叫恶人自有恶人磨,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坏事做多了,总有一天能招来报应。哪路女侠路见不平一声吼?改天见了人家,我得好好表达感谢。”哪怕不是自己亲手报仇雪恨,赵凤声也挺乐呵,又吞掉一个包子弹冠相庆。
“如果不是你天天上班,我还真以为是你去报仇了。”钱天瑜笑道。
“我哪敢啊,高家是名门望族,即便高满仓自己伸出脑袋,我也不敢下手,这就叫市井百姓的觉悟,咱惹不起,就得忍着。”赵凤声感慨道。
“不要这么悲观,有句话不是叫做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吗?现在讲究人人平等啊。”钱天瑜质疑道。
“天真的小丫头。”
赵凤声放下食盒,擦干净手掌,摇头叹道:“你的一顿夜宵,能资助几个孩子一年的学费,随便去趟商场,能够盖几间希望小学,他们为了能见到在外务工的爸爸妈妈一眼,会苦苦等待一年。我亲眼见过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饿的皮包骨头,天天还要洗衣放羊砍柴做饭,咱们跟他们比,算人人平等吗?”
在这一刻,赵凤声想到了战友的妹妹兰花,那个被巨石碾压着还顽强生长的一株野草。
“你这样说,让我很有负罪感。”钱天瑜抓着香奈儿新款的衣角,脸色不自然说道。
“有钱了,多干点好事,捐点款,做些力所能及的善事。有没有老天爷我不知道,有没有阴德福报我也不清楚,但最起码会觉得良心舒服,晚上睡觉也能踏实一些。”赵凤声感慨道。
“你知道哪里的孩子过得苦吗?我想给他们捐点钱。”受到某人感化,钱天瑜觉得自己活的过于招摇了。
赵凤声嗯了一句,战友所处的那个村子就是典型的贫困村,不用再去可以寻找受苦群众。
“那我先捐五百万,少不少?”钱天瑜低声说道,似乎在谈论一个难以启齿的问题。
咳!……
赵凤声嗓子眼一阵瘙痒。
钱家一门土豪。
稍微说点感人肺腑的故事,就能糊弄出来五百万。
看来自己挺有大忽悠潜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