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些出乎她意料。
确实一部分孩子出生时就有先天灵气,一般拥有这种体质的孩子是修行的好苗子,就比如她那三个徒弟。
她原以为以现代灵力衰弱的样子很难再出现纯粹的先天灵体,但这个孩子却打破了她以往的认知。
更何况现代人失去了对“道”的信仰,以往盛行一时的玄学师再难以见到踪迹,虽然对玄学而言是种遗憾,但确实造就了比启国还要昌盛的时代规模。
可要说没有遗憾是不可能的。
要是好好培养这孩子,那玄学最起码还有一脉传承,刘云舒心头有了一丝火热,低头捏捏小儿子的鼻子,“想不想跟妈妈学术法,想的话再碰碰这个。”
炽泽杵身上遍布铜锈,黯淡至极,失去了以往的风华,除了造型吸引人外实在没有让人打量的吸引力,然而小儿子一看到它就开始“咿呀呀”起来。
小嘴不停开合,挥舞着小爪子使劲儿勾,灵动的大眼睛里满是开心,舒服地扭动身子。
“那这样就不可以反悔了。”刘云舒喃喃,在塌上侧躺,优美的曲线若隐若现,羊脂白玉般的手指轻轻点着孩子的小脑袋,唇边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充满了诱惑的味道。
“乖乖,妹子我都快被你迷死了。”陈桂兰擦擦口水,爽朗的声音在门口传来,刘云舒从床上起来,隐隐看了眼她的小腹,“多亏了嫂子,最近我家姑娘的厨艺突飞猛进。”
“咳啊,那可不是我教的,还不是因为晴晴聪明,再加上思辰也很厉害,能在什么网上找到好多好吃的菜谱,我可长了眼了。”
把两个孩子一通猛夸,往日淡定高冷的韶思辰也失去了以往的淡定,小脸红扑扑的,写作业的手明显快了很多。
“这俩孩子是很厉害。”刘云舒点点头不否认,比起启国时发那些孩子,韶思辰兄妹确实脑子更为灵活,就是不知是基因问题还是这世界的教育实在太成功。
不管原因如何不阻碍她夸赞。
“你瞧,这孩子还脸红了。”
韶思辰腾的一下跑了出去。
“哥哥,你怎么了?”
“我……我去散散步。”
说完一扒拉开门就跑没影儿了。
“可是要吃饭了啊。”韶雨晴来不及去拦他,等到进屋时陈桂兰肚子震天响了起来。
“咦,我饿成这样了?”
“那还不咋地,也不想想你这两天吃了啥?”俞桑林挑了水从外边进来,放下两个大桶随意擦了下额头的汗。
“幸好现在知道饿了,不然我铁定得带你去老孙头呢看看去。”
陈桂兰谁都不怕,就怕村东的老孙头。
老孙头是村里唯一的医生,虽然治不了啥大病,但头疼脑热的小问题还是没问题的,村子里有病了都得去他那儿过一遭,偏偏小时候陈桂兰打针的阴影在,以至于这些年见了他都绕着走,完全没有平时的爽快样。
俞桑林就爱拿他威胁她。
果不其然,一听这个名字陈桂兰就一阵阵发抖,不光发抖还突然身体前倾吐了起来。
“哦哦——”一滩滩酸水吐在地上,俞桑林一下子懵了,“婆娘。”
“没、没事,云舒妹子抱歉啊,一会儿……”
“嫂子你有身孕了,这两天还输好好休息吧。”略带些凉意的手指搭在陈桂兰手腕上,指甲圆润粉嫩,叫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可是这话也给人很大的冲击。
“妹子,这话可不能瞎说,我家桂兰怎么……”
但她的表情可不像说假的。
“真、真的?”俞桑林瞪大双眼。
“按之流利,圆滑如按滚珠,这脉象可说不得假。”
俞桑林不懂这话有一点却清楚得很,“我要当爹了,哈哈——”
“别闹,我怎么可能?”
陈桂兰期盼孩子快要着魔了,不过自己身体什么情况她又不是不清楚。
说起来她小时候的经历也不是很好。
陈并非上溪村的原姓,她原本住在陈家村,在她七八岁的时候父亲去世,奶奶既刻薄又重男轻女赶走了她们母女俩。
两人实在没处去差点冻死在路上,后来被上溪村的村民救了回来一家在此安家。
就是那次冻得狠了严重伤了身体,以至于他们结婚十年来一个孩子也没有,她不是没找大夫看过,可换来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幸好自家汉子不嫌弃,婆婆又是个宽容的性子,她才压下愧疚继续生活下去。
这些年不是没有期盼过,此次却换来次次失望,久而久之她也就死心了。
难不成她还真的能生育?
“再请个大夫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对对对,老孙头,老孙头懂点中医会看喜脉。”
俞桑林立刻跑出去,这次陈桂兰即使再怵得慌,也乖乖地被看脉。
老孙头是个八十左右的长胡子爷爷,别看年纪大了但身体一直很好,比村里好些六七十岁的老人还硬朗,他粗糙的手搭在陈桂兰手上,不停捋着胡子若有所思,良久才移开手指。
“怎么样?”
老孙头慢悠悠看了两人一眼,“你们俩还不算太倒霉,这不梦想成真了。”
“所以,我真的要当爹了。”俞桑林喜出望外,抱起陈桂兰转圈圈,“哦哦,咱们有孩子了,哈哈孩子。”
“快放我下来。”
兴头上的人哪里听得见她在说什么,这下子连苦胆水又吐了个精光。
“媳妇儿——”
“瞧你出息。”陈桂兰拧他手臂,眼中明显也是欢快极了。
“疼疼疼——”俞桑林连忙叫痛,夫妻俩好一通腻歪,韶雨晴害羞地捂住了脸。
唯独剩下两人看得津津有味。
年轻人就是精力足。
这就是恋爱的滋味儿吧,原来是这样啊。
刘云舒托着下巴看得津津有味。
就在此时,她家大儿子可遭了难了。
“我来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