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解决起来说其实也很简单。”老爷子不卖关子，单刀直入，“找一个人在香江注册好云裳公司，过一阵再转到你妈妈名下，不就弄假成真了？”</p>
“这个……”周颂想了想，“我们在香江认识的只有夏琳爸爸，但让他注册公司再转给我们，似乎也有点儿勉强。”</p>try{ggauto();} catch(e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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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事情，你不用管了，我和你妈妈商量。”夏琳从小跟着周颂来这里串门，老爷子自然知道夏家的大致情况，“有必要的话，我在香江还有几个老朋友，看在我的面子上，出手帮一次忙，问题还是不大的。”</p>
如果这样，那自然再好不过。在周颂看来，云裳的漏洞越少，未来几年就越不容易被人抓住把柄。</p>
不过，周颂心里也明白，姥爷所说的这些“老朋友”，都是三十年前甚至解放前认识的人，由于时局变迁，近十几年可能都没再打过交道。且不说这些人到底能帮多少忙，就说剩下的那点儿情分，恐怕也是用一分少一分。可以说，老人为了女儿和外孙铺路，算是把自己的最后一点人脉资源都压了上去。</p>
见周颂若有所思地沉吟，老爷子也没问他的意见，只是自顾自地说下去：“昨天你师叔跟我说，十月下旬，院里有一次去香江的演出机会，问我要不要当个艺术顾问，过去转转。本来我没打算去的，但既然有你这件事，说不得也要走一趟了。”</p>
听得老爷子这么说，周颂立刻接上：“其实还有一件事……”</p>
“我知道，你妈妈跟我说过，是要给杨濛投一个剧本是吧？”老爷子当然明白周颂要说什么，“我在文代会上是见过她的，这次去香江，想跟她见个面、递个剧本也没问题。但你得告诉我，香江那么多电影公司，你怎么就看中了她的那家？”</p>
“那当然是因为邵氏、嘉禾、新艺城根本用不着我，而银都机构自有一套运行逻辑，也不是我能干涉的。只有青鸟，因为规模小，又是杨濛一人说了算，反而可以谈谈合作。”周颂苦笑着回答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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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选择杨濛的青鸟电影公司作为剧本投递的对象，除了对这位“长城大公主”个人的崇敬，以及对“青鸟”事业无疾而终的惋惜之外，最主要的考虑是青鸟从次年开始就陷入了无片可拍的困境，而杨濛在公司里又具有独断地位，这正是他趁势而起的机会。</p>
从后世的各种描述来看，青鸟此时面临的核心问题一是包含演员片酬在内的制作成本高企，让一向走低成本文艺片路线的青鸟无法承受；二是没有好的文艺片剧本，而杨濛又不愿意拍武打、搞笑之类在她看来低俗的片子。</p>
制作成本过高这个问题，在周颂看来其实并不很难解决。青鸟规模太小，可想而知不会有很多人靠杨濛吃饭，那么内地电影制片厂的演员和技术人员自然可以根据需要用起来。</p>
事实上，杨濛在制作《似水流年》时就是这么搞的，跟珠江电影制片厂合拍，起用内地女演员和新人演员担纲主角，最终以四十万港币的总成本获得了四百五十万的票房。</p>
刨除投入成本，以及其他合作方和院线的分红，青鸟最终拿到百万上下的总收益，大概不是问题。由此可见，单从获利角度来说，此时的青鸟远远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p>
此时更严重的问题，可能是从《似水流年》以后，青鸟一直没有拿到好的剧本。后世有资料提到，后来杨濛曾经考虑过改编张爱玲的《第一炉香》和张贤亮的《男人的一半是女人》，但都没有成功，而她后来在采访中也直言青鸟不再出新作的原因是“没得拍”。</p>
从这个角度说，没有能让杨濛感兴趣的剧本，可能是青鸟突然不再飞翔的主要原因。而周颂所要做的，正是用剧本帮助青鸟重新飞起来，并以此建立自己在香江娱乐圈的影响力。</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