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的水系有五条,分为怒江、金沙江、湄南河、红河、湄公河,分别流经扶南国、占婆国,注入依旧广阔的西海里。
经此一役,双方天地都是损失惨重。拥有临海冲积平原的益州,由此失去了漫长的海岸线,境内多崇山峻岭,从丰饶膏腴之地,变成地无三里平的内陆州。
彼方天地的洲岛,体量原本相当于中原的四州,现如今临近益州的扶南、占婆,也变成了多山地区。更令人悲伤的是,洲岛上生活的土著,经此天变地异的灾难后,已是十不存五,老弱妇孺的伤亡数字,令土著神望之都触目惊心。
尽管双方大地板块融合为一,不过时不时传来的余震,令一切想要恢复生产,重建城邦的尝试,都在现实面前,化作冰冷的泪水,夺目而出。
为了转移矛盾,土著匆忙地掩盖好亲人的尸首,收拾好最后的储备,在神的率领下,越过连绵起伏的群山,向北方的敌人杀过去。
可惜,益州、交州等地的南蛮,损失同样惨重,在各地郡太守的牵头组织下,夜郎、西寮、邛都等南蛮诸部,怀着忿恨不已的心情,向害地他们失去家园的土著,举起复仇的利剑。
蛮王沙摩柯、孟获、木鹿,都是南蛮的一时之选,只是时运不佳,遇到前所未有,人仙同朝的仙朝,在道兵集团的铁拳下,不服者全部锤死,剩下的人或是主动请降,或是被迫归顺,才能苟延残喘,保住身家性命。
不过,在双方大地板块的冲撞中,南蛮诸部受到的损失,比当年仙朝横扫四方时还要严重,若是露出虚弱不堪的一面,窥视他们的地位,想要取而代之的蛮夷,肯定不会手下留情。
说不准还会趁机大肆抢掠,将损失的物资从他们身上找回来,这不是没有先例。因此现在最重要的是大汉帝国的态度,只要还愿意支持,夜郎、西寮、邛都内部的混乱,外界的威胁,就能迅速平定下来,实现平稳过度,直到三家恢复元气为止。
如果,大汉帝国决定作壁上观,几位蛮王也不会坐以待毙,尤其是孟获身后的猛族,已经被现实逼迫地转入全民皆兵体制,实行兵农一体的策略,藉此渡过难关。
关键时刻,朝廷没有松手,选择了伸出援手,襄助南蛮诸部稳定局势。当然了南蛮内迁之事,在当场死了几个又蠢又坏的儒士后,就再也没有人胆敢提起。
刘冀州露出狞恶的一面,汉帝又感同身受的赞许,自然断绝了这条路,内迁一事也成了无稽之谈,很快被吹散在风里。
地貌大变的益州,需要重新绘制地形图。所幸的是,在天庭俯视中原九州,特意生成的法宝锦绣地理图,很快显现出具体细微的图形,随即拓印到大汉朝廷的道法沙盘上,作为随取随用的备份。
再则,双方天地板块大冲撞,彼方的瘴气病疬,混入中原九州的天地灵气中,一度干扰甚至破坏掉益州的龙气法禁,彼处已渐渐成为三不管地带。
地仙之祖镇元子现如今正忙地焦头烂额,毕竟益州距离他的根据地祁连山脉有限,大量南北走向的褶皱山,干扰影响地脉的流淌,正好对应地发杀机,龙蛇起陆的征兆。
人道方面,大汉帝国的救灾赈济体系,还能勉强运转开来。可惜,益州之地的官员小吏死地也不少,乡村的基本盘几乎快要崩掉,根本无法组织起来,开展互相帮扶的自救行动。
至于天庭,在帝君向来秉承的理念,“人道之事,全在气数”,现如今又有“天佑华夏,多难兴邦”的新套路,根本不会绕过朝廷,直接对地方伸出援手。
不得不说,人的潜力都是环境逼迫出来的。趁着龙气法禁稍微松懈的片刻,南蛮诸部的萨满、巫师,迅速恢复以往全盛时期的法力。换句话说,这些久经沙场的施法者,再度拥有排山倒海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