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虎道:“殿下宁愿不去南京争帝位,也不愿处决程某,程某已将一条烂命卖给殿下……”</p>
说着,他转向正在休息的张阿三等人,大声问道:“你们说,是也不是?”</p>
众人齐声附和:“说得没错。”</p>
程虎接着道:“王将军,刘将军,若不愿效忠殿下,现在便带部下逃命去吧。”</p>
王桢听得脸红耳赤,大声道:“殿下千里迢迢来沧州接应我们,我们怎么会不知好歹。程将军,你尽管下令,王某桢赴汤蹈火,不皱一下眉头。”</p>
刘孔和亦道:“既然程将军持殿下手书,刘某自然听从号令。”</p>
“很好,唐贼去而复返,必有强援。一会儿还由程某带头冲,你们随后掩杀便是。”</p>
王、刘二人见识过墙式冲锋的威力,自问挡不住这种决死冲锋,不过唐铨去而复返,或许已找到对抗的方式。</p>
再来一遍,不知道还好不好使。</p>
程虎拍着王桢的肩膀道:“自从殿下创下这一招,咱们已经使过三回了。殿下说了,事不过三,这次咱们换点新花样。”</p>
王、刘二人齐声问道:“什么花样?”</p>
程虎叹道:“你们可知,饶阳盛产什么?嘿嘿,这次咱们可带了不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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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克色紧赶慢赶,终于回到第一次战败的地方。</p>
在他往返的小半个时辰里,明军成功收拢起数百步卒,在道路一侧的小土包上,围起了一个圆阵。</p>
四百多明军骑兵则占据道路,聚集在小土包侧后。</p>
唐铨不禁皱了皱眉头。</p>
因为明军的步军和马军成犄角之势,可以互相掩护,很难对付。若先冲击步军,明军马军就趁势掩杀过来;若先进攻马军,在加速的过程中,不可避免受到弓箭手的骚扰。</p>
尽管清军人人身穿软甲,手持圆盾,中几箭也不会死,马匹却受不了。</p>
唐铨打定主意,远远监视就好,然而克色却有不同看法。</p>
他先让手下发出信号箭,向沙礼岱通报自己的位置,然后纵马前出,指着对面的明军,叽里呱啦说了一通。</p>
唐铨硬着头皮翻译:“克色大人说了,他是满洲巴图鲁,问你们敢不敢正面一战。”</p>
程虎哈哈大笑:“什么巴什么鲁,连听都没听说过。我还要赶着去斩杀孔贼,没时间在这里陪你们玩,就一次定输赢吧。”</p>
“如此甚好。”</p>
既然定下正面对决,双方便不再磨蹭,各自招呼手下准备对冲。</p>
正如唐铨所料,明军再次摆出非常紧密的阵型。仅二三十米宽的正面,就排了三四十号人。</p>
克色对此不屑一顾,让麾下骑兵有样学样,摆出与明军完全相同的阵形。明摆着,要来一次硬碰硬。</p>
必须将这种战术遏制在摇篮之中,让明军知道这招行不通。否则流传开来,以后就难打了。</p>
他在阵前来回巡视,向手下大声呼喊:“各旗的勇士们,尼堪都是胆小鬼,没有不怕死的。想想松山,想想锦州,没有我们打不赢的仗。”</p>
“必胜!必胜!”</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