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酒下肚,任俊林脸色阴晴不定,也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一顿饭高高兴兴的吃完,江尘和叶司然高高兴兴的离开。
不过高兴的是江尘,叶司然是一点高兴的意思都没有。
江尘没心没肺,大口吃大口喝不亦乐乎,叶司然除了喝了一口红酒之外,却是心不在焉,连筷子都没拿起来过。
叶司然没有吃东西的心情,她也不愿意强迫自己在心情不好的情况下吃东西,曲意逢迎任俊林。
“江尘,你说我舅舅是真的不知情吗?”坐在出租车上,叶司然问道。
本来,任俊林是要派车送他们的,不过叶司然有话要和江尘说,车里有司机不方便,才是拒绝,叫了出租车。
“你认为呢?”江尘似笑非笑的说道。
“舅舅踹文衡那一脚,并未留情,不像是在演戏,但是又有过火的嫌疑。”叶司然沉吟说道。
叶司然明白,任俊林不遗余力的踹文衡一脚,自然是要撇清嫌疑,但是太干脆了,所以显得过火。
“不管是不是演戏,端正了心态看戏就好了,反正我是懒的费脑子的。”江尘懒洋洋的说道。
“我担心舅舅会觉得我没给他面子。”叶司然苦恼的说道。
“他需要你给他面子吗?”江尘莞尔一笑。
叶司然想了想,觉得江尘这话,说的很没道理,却又说不出来,究竟是哪里没有道理。
轻轻一叹,叶司然说道:“小时候,舅舅对我和司晨,是很好的。”
“女大不中留,这话从来没有错过……你瞪我做什么,不是我说的,是古人说的。”江尘说道。
叶司然哭笑不得,说道:“今天这事有猫腻,要是舅舅真不知情的话,会是谁的意思呢?”
“你觉得文衡那家伙如何?”江尘问道。
“你怀疑是文衡?”叶司然问道。
“你没有发觉,文衡长的颇有你舅舅的几分神韵吗?会不会是你舅舅的私生子?”江尘八卦的问道。
“江尘,我舅舅舅妈,伉俪情深,不是每个男人都跟你一样,处处留情的。”叶司然气愤不已。
“处处留情呢,只能表明,我长的太帅,魅力太大了,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你都不知道,我好几次想要给自己毁容,却总是下不了决心。”江尘犯愁的说道。
叶司然咬牙切齿,要是此刻她的手边有一把刀的话,她定然刮花了江尘的脸。
……
“是你的意思?”
就在江尘和叶司然,坐出租车离开后不久,文衡再一次进入了包厢。
任俊林盯着文衡,质问道。
“是。”文衡点头,没有否认。
“理由。”任俊林的脸色,颇为难看,他还以为文衡会否认会推脱,倒是没有料到,文衡会如此直接的承认。
“我看江尘不顺眼,他太嚣张了。”文衡恶狠狠的说道。
“西府是什么地方?是我任家的地盘,他江尘算个什么东西?我们任家给他面子,他才算是个人物,我们任家不给面子,他什么都不是。”文衡阴森森的说道。
“所以你昨晚找了一个女人去色诱江尘?所以你今天,擅作主张,将江尘给拦在了门外?”任俊林问道。
“是。”文衡说道。
他知道,这些事情,是瞒不过任俊林的,因为根本经不起任何调查。
与其让任俊林在调查过之后,才知道结果,还不如索性自己老老实实的承认。
“是谁给的你胆子,连我的话都不听?”任俊林厉声说道。
“爷,这都是我自己的意思,和你无关,江尘若是找麻烦的话,我会一力承担。”文衡说道。
“狗东西。”任俊林抬手,一个耳光,重重抽在了文衡的脸上,怒声说道:“我早说过,不要自作聪明,若有下次,我定不轻饶你,滚!”
任俊林不能不怒,这些事情,是文衡做的没错,但是要算账的话,这账,势必是要算在他的身上的。
也就是说,不经意间,他已经为文衡背了两次黑锅。
从来只有下属为主子背黑锅的,他这个主子,眼下却是不得不为下属背锅,这让任俊林愤怒到了极点,一种被算计了的憋屈之感,浮上心头。
他若是不阻止文衡的话,恐怕将会背更多的黑锅,此事,姑且不理会江尘会是何等反应,传出去的话,他任俊林一张老脸,该往哪里搁?
文衡又一次滚了,走出包厢,揉了揉脸,文衡眼中,渐渐有怨毒的色彩,流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