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衡离开包厢后,很快就是走出了听风楼,他目光一扫,看到不远处路边,停靠着一辆银灰色的别克gl8,便是快速走了过去。
文衡拉开车门上车,车子迅速驶离,没入了车流之中。
车内,除了一个开车的司机之外,另有一个中年男子,中年男子手里夹着一根雪茄,慢条斯理的抽着,时不时似笑非笑的打量文衡一眼。
好一会,这中年男子才是慢吞吞的开口问道:“文衡,你这脸是怎么回事?”
“被江尘踹的。”文衡回道。
“江尘一脚踹在了你的脸上?”中年男子明显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了。
文衡轻轻一叹,说道:“二爷,你就别打趣我了,江尘一脚若是是踹在我的脸上的话,我现在又哪里还能出现在你的面前呢,说不定小命早就没了。”
在西府,有两位爷,几乎人尽皆知。
其一是任俊林,其二,便是任南征。
二爷,便是任南征!
“江尘明明没有踹你的脸,却造成的踹脸一样的效果,这只能表示,江尘的脚法太高明了。”任南征正色说道。
说着话,一口烟雾,从其嘴里喷出,喷了文衡一脸,淡笑道:“不过,你这做事的手法,却是有点不太高明了,也难怪江尘一眼看透,踹了你一脚。”
“二爷,你真认为江尘看透了?”文衡古怪的笑道。
“哦,难道不是?”任南征问道。
“江尘若真是看透了,只怕不仅仅是踹我一脚,恐怕还会来找二爷你吧。”文衡说道。
“文衡,你小子一向都很聪明,所以一直以来,都深得我的喜欢,我是很希望,你一直都这么聪明的。”任南征眼神悄然一冷。
文衡赶忙说道:“二爷,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江尘若是看透,恐怕是早就一脚踹死了我,更不可能留在听风楼喝酒吃饭。”
“你其实可以直接点说,江尘是误以为在背后授意你的,是任俊林。”任南征淡淡说道。
“看透不说透,江尘不说,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心思,我就不自作聪明了。”文衡谦逊说道。
任南征闻言哈哈一笑,说道:“其实呢,能够给我那位哥哥找点小麻烦,我还是很乐见其成了,刚才算我说错,你的手段,比之江尘的脚法,毫不逊色。”
“小麻烦?”文衡嘴角微微抽搐。
心知若传闻无误的话,以江尘的破坏力而言,这可不是小麻烦,一个不好,那可是会要人命的,不过这话,文衡自是不会说出口来。
嘴上,文衡说道:“二爷,你这个时候召见我,是有什么事?”
“听说江尘和司晨的关系不错,这趟司然也来了,说来,司晨也该出来见见江尘和她姐姐了,这件事情,由你来安排。”任南征说道。
“江尘还真是好运气。”文衡感叹道。
叶司然也好,叶司晨也罢,对这世界上大部分男人而言,都是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
至少文衡清楚,对他而言,注定可望而不可即。
江尘却是,一下子染指了两个。
今日和叶司然见面,文衡是有清楚看到叶司然的黑眼圈的。
有黑眼圈,无疑表示叶司然昨晚没有睡好。
五星酒店,总统套房,在那样舒适的环境中,叶司然都是没有睡好,且又是一男一女,同处一室,站在男人的角度,稍微一想,便也是不难想象,叶司然为什么没有睡好了。
叶司晨此时在任家,任南征说要将叶司晨送出去和江尘见面,这在文衡看来,则是有将叶司晨送给江尘的意思了,由不得感慨万分。
“好运气?”任南征揶揄轻笑,拍了拍文衡的肩膀,说道:“做人贵在自知之明,不是你的,千万不要过多胡思乱想,懂吗?”
“懂。”文衡肃然说道。
他刚才那话,半是试探半是威胁,任南征听出一点端倪,当即就有翻脸的趋势,眼下任南征这话,可是毫不掩饰的威胁。
“那就下去吧,记住了,你和我之事,切记不能被任俊林发现。”任南征说道。
“二爷放心,我心里有数。”文衡点点头,不过没有马上就下车。
“还有事?”任南征问道。
“二爷,前段时间,有人送了我一对俄罗斯双生姐妹花,不过他们两个还没到十四岁的年纪,我在想,是不是再养一两年,二爷你是什么建议?”文衡问道。
“你一个跑腿办事的,哪里来的钱养她们,刚好我有一栋别墅,一直空在那里,你就让她们两个住进去吧,吃喝用度之类的,一律算我的。”任南征一本正经的说道。
“好。”文衡一笑,推开车门,下了车去。
别克gl8在路边稍作停留,旋即远去,车内的任南征,心情明显变得无比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