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的手!”
水果刀应声坠地,拿刀那只胳膊软塌塌地垂了下来,像断线的木偶,周丽敏瞬间脸色惨白,浑身惊起层层冷汗,然而下一刻她还不死心地想用另一只手去捡地上的刀。
保镖眼疾手快,先她一步将刀捡起握在手里,反手抵在她颈动脉处。
冰冷无情的声音仿佛吐着信子的蛇:“陈太,签字吧。”
两三秒的时间,情势已经陡然转变。
周丽敏震惊地看着保镖,一动不敢动:“你、你想干什么?”
这一幕发生得太快,此刻陈国邦和陈西贝才反应过来。
陈国邦紧张又愤怒地冲陈宴北道:“阿北,你想干什么?快让保镖把刀放下!”
陈宴北长腿交叠,手随意地搭着沙发靠背,唇角轻轻扯了扯,神情讥诮:“这不是她自己选的签字方式么?签完字,刀自然就会放下。”
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差点把周丽敏气晕过去。什么叫她自己选的签字方式,明明一切都是他逼的!
保镖手头是见过血的,抵着周丽敏脖子的刀斜了几分,往里推了推,周丽敏只感觉脖子处一阵刺痛,冷汗瞬间浸湿后背的衣服,她心里的惊恐害怕也达到了巅峰。
“我签!我签!”
她忙不迭开口,没受伤那只手飞快抓过笔,唰唰签上自己的名字。
签完字的瞬间,她脖子处的压制便骤然松开,周丽敏劫后余生般大口喘着气。
“妈咪!”陈西贝上前心疼无比地抱住她,“你怎么样?”
“叫家庭医生过来!”陈国邦侧身对福叔吩咐,再转头看向妻子,轻拍她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
周丽敏委屈极了,伏在丈夫肩头失声痛哭:“国邦……”
一家三口相拥而泣的场面,好似刚经过生离死别。
在三人抱头之时,钟义拿着签完字的离婚协议,悄悄离开了客厅。
陈老爷子和陈宴北就一左一右坐在沙发,老爷子偏过头,问陈宴北:“你和瑶瑶现在……”
“她不愿意复婚。”陈宴北淡淡道。
“哎”,陈老爷子叹了口气,眼中失望又愧疚,“是我们陈家对不住她,改天我亲自去向她赔罪。”
陈宴北:“不用了爷爷,该赔罪的人不是您。”
陈宴北和老爷子说着话,陈家的家庭医生也到了。
“宫叔叔,快帮我妈咪看看!”宫医生刚踏进客厅,就被陈西贝给拽了过去。
周丽敏已经被扶着坐到了沙发上,陈国邦用干净的白色纱布替她捂住脖子上的伤口止血。
“我看看。”宫医生把纱布取开,仔细检查着伤口,这一看就是刀伤,又伤在脖子上,不用说也知道是被什么人故意所伤。
“宫叔叔,我妈咪的伤怎么样?”陈西贝迫不及待地询问。
宫医生不知道她这伤口从何而来,一边包扎,一边道,“没什么大碍,不过伤口离颈动脉很近,要是再偏一点的话就很危险了。”
听着这话,周丽敏脸色一白,没有谁能比她更感同身受那种被死神扼住咽喉的感觉。
陈国邦和陈西贝的脸色也不好看,原以为陈宴北只是威胁人,没想到是打算动真格,要是今天不签字,说不定家里真的要见血。
替周丽敏包扎完,宫医生看到旁边沙发陈老爷子和陈宴北气定神闲地坐着,他一时好似猜到点什么,主动过去给老爷子把了个脉,跟陈宴北打了个招呼就赶紧离开。
客厅再次安静下来。
“大哥,你还在这里干什么?”陈西贝见陈宴北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已经毫不掩饰对他的恨意,“妈咪爹地已经签了离婚协议,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陈宴北淡淡扫了她一眼,不紧不慢地吐出两个字:“看戏。”
看戏?
这两个字成功让陈国邦一家三口又变了脸色。
陈国邦张口刚想训斥儿子,客厅入口就响起一道娇柔的声音:“陈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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