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警官忙招呼人跟上,“詹队,难道咱们就这样放他们走了?”
詹聿从包中掏出一支烟和一个旋转式打火机,啪的一声点燃,“陆骁虽然年轻气盛,但既然他能一手挤下松老大坐上‘暗夜’头目的位置,你以为他会真的傻到在池骞没的地盘与人谈判?”
叶警官恍然大悟,他们的埋伏不可能暴露,也就是说陆骁这一出要么是对池骞没试水,要么,他来这里只是一出障眼法……目的不止谈生意那么简单?
但眼下明显他们再守下去也没什么收获,叶警官正跟得紧,一不留神就撞上了前面男人突然停下的背。
正欲闷声抱怨,抬头就正好从詹聿肩头的位置越到总吧台前的人影身上。
此时女人正背对着大厅处,半个身子趴在台上把玩着酒杯,边上一**轩尼诗xo已经被喝了一半。
也正在他们都看到那人影之时,从他们身后正好走过去一个醉醺醺的男人,詹聿眉目一沉,“你带着人先回局里。”
“哎!”
叶警官重重点头,面前的男人已经迈步走去。
“嘿,学生妹,”男人的爪子落到女人纤瘦的肩膀上,看着面前那清秀绝伦的脸蛋只觉得一股热流冲上脑门,色眯眯的调侃道,“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要不要哥哥带你去别的地方玩玩啊……啊啊啊!”
一道重力扣在手腕上,整个手掌几乎快被折成180度的被人从位置上提起来,痛得扭曲的脸瞪着面前眉目硬朗的男人,“你……你……你他妈谁啊!”
没有回答,接着又是一声吸凉气的声音,“你知道我是谁吗!还……还不快给我松手!”
詹聿淡淡的扫了一眼一旁无动于衷的女人,手一松直接把人扔到地上,从外套内侧掏出一张证件从男人眼前扫过,默默上前走到女人身旁的位置坐下。
早在看清那证件上詹聿两字时地上的男人就默了声,冷汗骤下,连滚带爬的逃出了这片范围。
趴在吧台上的女人见那人被吓得慌不择路的样子,低低的笑出了声,“啧啧,詹家二少詹警官,还是那么威风。”
詹聿朝酒保招了招手,“怎么一个人来名爵?不知道打个电话给我?”
像她这样的年轻女孩一个人来名爵,很容易出事。
言晏整个脑袋都枕在臂弯里,盯着杯中棕褐色的液体,半迷糊的道,“我也想啊……可是聂南深把我手机砸了……”
詹聿这才扭头看她,拧眉,“你们吵架了?”
吵架?那不是互相亲密的人产生矛盾才有的形容吗?她和聂南深没什么东西可以吵的啊。
“詹聿,你不问我吗?”
他为什么不问她是不是真的和聂南深结婚了,为什么不问她为了什么和聂南深结婚。
詹聿沉默的看了她一会儿,“既然是你选择的,那总有你的理由。”
既然已成事实,问也没用。
言晏拿着手指一点点的敲着玻璃杯,发出极细极脆的声音,缓缓的给他解释,“聂南深今天非要把关于樊榆的报道发出去,我不同意,”低低的笑了笑,“然后好像是惹他生气了。”
说好的绅士,骨子里一样暴戾,她现在只要一想到走的时候聂南深那副凶得要吃人的模样,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詹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见到素来端庄矜持的关名媛依旧以趴在吧台上的姿势看了眼手表,“过了二十四小时了,”轻轻的语调像是未长大的小姑娘般朝他笑着,“你说我和他离婚怎么样?”
一杯特基拉日出刚被酒保递到他手边,詹聿终于忍不住问出来,“为什么?”
虽然他并不赞成她和聂南深在一起,但,“樊榆算是自讨苦吃,你动不了她家的人,现在有聂南深能够帮你是个不错的选择,”他盯着她半醉半醒的脸,“言晏,这不像你的风格。”
“大概……”她双眼放空的从杯中液体盯着不知何处,“是不想和他们有太多纠缠吧……”
“纠缠……”詹聿细细咀嚼这两个字,脑海恍惚间浮现一张面容,垂眸低声的道,“你这个他们,是指樊家还是聂南深?”
如果是樊家他勉强可以理解,如果是聂南深……
他盯着面前不知是清醒还是醉了的女人,缓缓的道,“言晏,你怕会爱上他吗?”
不想纠缠,无非就是,男女之间最不能有的就是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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