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犯夏通么?”赵善谦再次厉色问道。
夏通这才缓过神,期期艾艾的道:“大……大人,我实在不明,我……所犯……何罪?”
堂上惊堂木一响,赵善谦的声音浑厚,“兰州范恩羽状告你伪造地契,私用户部大印,诬陷于他,可有此事?”
夏通斜了旁边的李员外一眼,禀告道:“笑话,我伪造什么地契了,说我用了户部大印,可有证据?户部又不是我家,我说用就能拿得到吗?再说了,那天我们的契书大人您也看的一清二楚,谁是真谁是假,一眼就能看明白了吧!当时我和李员外签字画押的时候,也是你情我愿,还有他的侄子李公子做公证,怎么现在反咬一口,说我伪造了?”
范恩羽和李员外全然没有听见一般,只是双眼看着堂上,似乎是在等着府尹大人示下。
赵善谦道:“李员外状告你强买强卖,人家不卖你还肆意威胁!”接着厉色质问,“可有此事?”
“什么?”夏通睁大嘴巴,有些意外,“子虚乌有,我们是你情我愿,谁说是强买强卖!荒唐……不信你自己问李员外!”说话间,夏通恶狠狠地盯了李员外一眼,那眼神似乎在告诉李员外不要乱说话。
“李员外,你说说看!”
李员外轻咳一声,“事情是这样子的!原本南郊的这块地我和范公子早就说了的,准备在年前就交割这块地。可是就在前几日,我的侄儿突然着急忙慌的来我家,跟我说户部尚书的儿子夏通看上了我们家的这块地,说人家想要,想让我将这块地卖给他,在下当然不同意,因为一则我和范公子有言在先,二则范公子出价是夏公子的两倍不止,我怎么可能会将地卖给夏公子。没想到当天夏公子就带着人来威逼,而且还拿了两件契书,一件事伪造给范公子,还有一份是户部征收我家那块地的契书,说要是不给这块地,就直接由户部出面征收这块地,让我到时候一分钱也得不到。”
夏通在一旁听得面红耳赤,怒不可遏,指着李员外就骂道:“好你个老匹夫,当时事情是这样的吗?”
“肃静!”赵善谦一拍惊堂木,“公堂之上不可咆哮。夏通,我且问你,事情是这样的吗?”
“大人不是这样的啊!”夏通极力辩白道,“当时李员外明明就说可以,并没有强迫。这件事他的侄子李公子可以作证。”
“传人证!”
少顷,李公子缓缓而来,夏通有些讶异,他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李公子向堂上一作揖,“在下李筠,见过府尹大人。”
“李筠你说说看,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李员外子虚乌有,还是夏通强买强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