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的书房内,夏敬营呆呆地站在堂下,出乎意料的是皇上竟然这么快就得知这件事了,现在皇上一旦介入此事,不过范恩羽是否有伪造地契,皇上为了维护朝廷的利益,也一定会睁一只闭一只眼,甚至是让夏家向范家低头,如此一来,那么夏家于朝中岂不是颜面扫地么?想到这里,夏敬营的手心也开始冒汗了,他哆嗦着瘫跪在地上,吞吞吐吐的道:“殿下,你一定得就我呀!”
太子刘衍原本肃然的脸忽然和蔼的笑了,刚才那感觉似乎就是想吓吓夏敬营,“夏大人,你也不必紧张,这件事也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快起来说话吧!”
夏敬营一时间不着要领,但还是有些战战兢兢的起来,弓着腰道:“殿下,恕下官糊涂,这件事,皇上他老人家到底什么意思?”
“皇上他老人家也听说了这件事,今早还特意问我这么看这件事,本宫就说都是各执一词的事情,判不出个谁是谁非来,为你们可说了不少好话。皇上可是很看重这件事情……”刘衍说到最后,特意将声音放大,像是在示意此事的严重性。
夏敬营也明白太子的用意,有些受宠若惊的道:“全仰仗殿下您,下官实在感激不尽,唯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方能以表下官的忠心!”
“不必说这些客套话了!”刘衍得意的一笑,似乎还很受用。
“那皇上他老人家怎么会这么关心这件事情呢?甚至还问您?”
“此事往大了说可是事关国体啊!何况作奸犯科者又是当朝权贵,那可不得重视么!”
夏敬营恭敬的问道:“那依着皇帝的意思是……”
“你不必担心,皇上心里还是偏向你的,这件事他让我去做,你呢,还是按照昨天我说的那么做就可以了。”
此时夏通正在太子府的门口焦急的等待着,生怕父亲接下来会传出来噩耗。几个门子上前招呼,夏通也全都没注意,自顾自的在石阶前来回的踱步。须臾听到门子问候夏大人的声音,抬头看时,果然是自己的父亲,赶忙三两步跃到石阶上,问:“父亲,事情怎么样了?”
夏敬营拂袖冷哼一声,压低声音道:“回去再说!”
夏通回家后得知父亲的转述之后,才终于吃了一颗定心丸。此事由太子出面,京兆府衙门也撤销了这起案件,原以为事件就此平息,没想到第二日,京兆府的衙役突然来传唤夏通去京兆府的大堂开审,让夏通瞬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难道范恩羽那小子到现在还追着不放?恰逢父亲在户部公干,只得跟着衙役去了衙门。到得衙门之后,夏通才赫然发现,不仅范恩羽也在堂,还有李员外也在。夏通一进大堂就指着李员外问:“好你啊!找你多日不见,到今天才出现!”
“肃静!”
忽听得堂上惊堂木响起,吓得夏通一激灵,堂上正中端坐着的正是京兆府尹赵善谦。夏通马上换了脸色,笑道:“赵大人,案子不是已经销了么?怎么还要过堂?”
赵善谦正色道:“堂下可是人犯夏通?”
夏通皱着眉不解的看着堂上身着官服的赵善谦,再看看左右的范恩羽和李员外的神色都很不对劲,就更加不解了,怎么忽然一下子就成人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