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槐尹哪里肯干。
这种对上无力之感,他只在菰晚风和素鹤身上见过。菰晚风的气息他在熟悉不过,而且菰晚风有心试探敲打自己,又怎可能在这紧要时刻出现。
要自己杀了玉人,无非就是警告自己。
既如此,便不必多此一举。
不是菰晚风,那就只能是素鹤。
不是素鹤,为何需要藏头露尾,为何不与自己言语。
无非,就是怕一开口露了馅。
笑骂着催着银狼上前,将人堵住,森森然的诡笑道:“怎么?不敢说了?
要不,我来告诉你,你是谁?”
黑衣人拥着碎玉人,屈指一缕灵光切入吴患子体内。霎时吴患子从地暴起,仗剑疾杀。
即便银狼本体强悍,也被逼的节节后腿。两人再见,吴患子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愣是十分打出了十二分的威力,一招招一式式竟是迫得狼背上的人捉襟见肘,顾此失彼。
眨眼,险象环生。
吴患子死去活来,差一点老命就折在他手上。莫说他手上还沾着田青他们的血,不说新仇加旧恨,那绝对是死仇。
而得了黑衣人之助,体内真元似乎没有尽头。怎么打,依旧澎湃不绝,顿时自信百倍,越打越刚猛。
倒是槐尹,处境堪忧。
纵有银狼护主,也算二对一。
却挡不住他分寸已乱,一颗心全在黑衣人和碎玉人身上。最紧要的是,他还不知道玉人生死。
还有,那个即将出世的孩子……
眼见对方要消失,他如何能无动于衷?哪怕是死,也不能。
然每次他屡屡要靠近,都被吴患子斩与剑下,到了了他也没能知道黑衣人到底是谁?也不知对方,会带着玉人去向哪里。
乍然失去所有,他将所有仇恨恼怒一股脑儿的全倾注在吴患子身上。
吴患子只道来的好,今晚不是自己死就是他亡。
要不然,就一起葬身槿院。
但槐尹到底为人粗中有细,哪怕再怎么被冲昏头脑,还到不了失去理智。如何看不出吴患子打的什么注意?
虽然不知为何对方受了一道灵光便能如此龙精虎猛,不过可以肯定这是反常的。
在这么下去,定然与己不利。
他今晚的目的是救人,人既然不在,自己就没有死磕道理。况且这府中暴、乱的灵气马上就要杀到跟前,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呢?
随即,他虚晃一招,退出槿院穿过业火,临别之际,双掌齐出。借灵气之威摧毁结界,使业火与水同时涌入。打定主意,要将人埋葬在此处。
吴患子不察,登时被困。
眼看无法脱身,飞起一剑,起手捻诀:“去。”
那剑便嗖的一声窜出火海巨浪,噗嗤一声穿过槐尹心口。
槐尹低头看着背后穿来的剑,血水自嘴角吧嗒吧嗒往下堂,明明一张脸白的吓人,死像已呈。
可人却出奇的冷静,抬手握住剑尖。
那剑便开始噗嗤冒着白烟,而困在槿院的吴患子开始痛苦挣扎。
仿佛被人攥紧身躯,骨肉皆被捏碎再焚化,魂魄想要逃出肉身,也被死死禁锢在内而不得出。
顿时,发出凄厉哀嚎。
“啊……”
这声惨叫,让附近围观的无不胆寒。
比起即将到来的暴虐灵气,似乎更能触动他们的心头。
而此时,槐尹靠着银狼已然逃出数百里,找了个无人山洞猫着,趴着青石上壁苟延残喘。
他的手,还是握着剑。
只是此时的剑,已然虚化很多,几近透明。
忽的,他用力一捏。
啪的一声脆响,剑碎了。
淅淅沥沥,散落一地。
大口大口的鲜血,也随之吐落一地,猛地翻身靠在青石上,如牛一般喘着粗气。
咧着嘴,无声的笑了起来。
低低的道:“想要老子的命,哪有那么容易。素鹤啊素鹤,这次是你不仁再先,他日就别怪我不义在后。”
“不过,看在你救走玉人的份上,我暂时可以不计较。
但……嗯,但……总有,总有一天,你我,你我要把这笔账,算了。”
说罢,整个仿佛虚脱了一般。
现在这情形,去哪里找药都不安全。
可要再不处理身上的上,恐怕就得和吴患子做伴。说到吴患子,他就会想起碎玉人。
他知道猡老三不会信任自己,要想从他们眼皮底下救人,无疑难上加难。所以他首先必要做的是取信对方,因而才会对田青等人下手,甚至暴露田青是内鬼。
这都是为了激怒吴患子,为后面铺路。
实际上,他留了吴患子一命。
原本属意带走玉人时,再顺手带走。前提是支走了猡老三等人,不曾想,会有后面的变故。
更没想到,他会把刀插入其腹中。
一想到这里,他便痛苦不堪。
如野兽一般滑到地上嚎哭起来,什么面子什么形象,此刻通通都不是。哭的眼泪鼻涕一把把不算,心一横,拿头砰砰去磕青石。
霎时,头破血流。
然磕不及几个,忽目光狠辣的射向洞口。
“你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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