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毁尸灭迹,现在还来得及。如果三天过后,只怕他有口难辩,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毕竟,三天可以发生太多的可能。”
然而,任凭她如何说道依旧寂寂无声。撇开几阵寒风,就只有街道的酒旗、窗棱,被吹的东倒西歪,啪啪作想。
红寡妇边走边从肩头取下血纹蛛在掌心把玩,似是闲庭信步般在街道上游走,清冷的月光将她的背影拉的绮丽瘦长。
道:“同我合作,你没有损失。
你不能做的,我能。
我可以是你的一双眼睛,一双手。
指哪儿,打哪儿。
条件,你护我周全。”
“忘忧吸食了常带子(虫子),又有我和虫子(常带子)的根基,修为远非昨夕可比,关键是她的手上有照红妆给的匕首。
那东西能克制我等,不然常带子(虫子)不会这么轻巧的栽了。”
过了一会儿,她似是想到了什么。
猛地驻足,侧眸睇向身后,道:“所谓一事不烦二主,除去忘忧的问题不如再辛苦阁下替我在桺二爷面前美言一番。
作为条件,我会去抚灵阁一趟。
有什么想做的,我可以代为处理。
如何?”
可等了半晌,什么都无。
就在她回眸继续前行时,一片不知哪里来的叶子飘飘然落在血纹蛛身上。
拾起叶子,她笑了。
道:“既然事情都发生了,不如我在给你添一把火,也好给岛主添点威望。放心,你不想的我不做。
该他的,还是他的。
我呢,只动三寸丁。
我要没记错,百里流年曾经让人给在万隆城的虫子(常带子)送信,信中表明来日八风岛进攻可与之里应外合。
希望我等可以事后替其斡旋,以保其无忧。
那我这么做,也就不算冤枉他。
他既有心,我便与他一个坐实。”
说罢,扭头张口吐出团团鬼火。
霎时,街道火光冲天。
而风助火势,更添其威。
眨眼间,房屋塌倒无数。
借着火光,隐隐可以看见尸体被一具具烧的蜷缩,紧绷,乃至忽然炸响。
一股怪异的味道,也随风而上,飘向各处,惹得躲在王城各种的感染者发了狂,疯狂的开始攻击周围的居民。
有抵挡不了的,转眼就被转化为同类,为了缓解痛苦,撕咬吞吃他人。
也有意志刚强之人,苦苦支撑。靠着自残,凭着信念,一点点坚持。
不让自己堕入黑暗,不让自己随波逐流。
只是能坚持下来的,少之又少。
多数最后还是受不住,选择了放弃。
哪怕化身恶魔,也不愿意落得以身饲魔。与其落在别人手中生不如死,倒不如让别人生不如死。
历史是胜利者写的,道理是活下来的人讲的。
一件事做到一定程度,走到最后,你说的就是理。一件事做到他人不曾想,你说的就是道。
至于对错,做的人多了。
那他,就是对的。
既如此,他们有什么错?
说到底,不过是想活着。
如果这都有错,那世上有多少人是该死的?
或许,这会是个无解的问题。
但从来没有人想过,被他们害了的人又有什么错?
红寡妇看着大火造成的后果很是满意,声声叫喊哭诉,堪比天籁。
没错,人世本就是场煎熬。
凭什么自己活的人不人鬼不鬼,卖了良知葬了廉耻而所谓的正道所谓的好人可以衣食无忧,光明正大的祈求他人垂怜拯救。
都是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凭什么又要分三六九等。
都是自己拿命挣的,凭什么比不过一纸出身?
她即身处炼狱,又岂容他人在天堂。
怎么着,也得拉一两个陪葬。
只是,她以为那个人会阻止。
毕竟,当初的相遇便是这般的对立。
然,他让她很意外。
一场大火照亮了夜空,她却看不透他在想什么。可自己的心思,被看的分明,一丝不落。
忽然,她开始好奇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为何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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