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两人不知的是,这些谈话早就被屋外的素鹤听了去。
他藏身虚空,站在纱窗外。
主仆两依旧侃侃而谈,毫无所觉。
却见他倏然双手掐诀,弹指间从园子外收了一名打盹的侍女进来。
不等人清醒,剑指虚空疾画,低声喝道:去。”
一道金色的灵符瞬间被打入侍女体内,女子陡然睁开眼睛。
行走间,撞倒走廊上的花盆。
哐啷一下,砸的稀碎。
屋内的菰勒勒目光霎时狠辣,厉声高喝:“谁?”
睇眼水月,去把人擒回来。
水月点头,身形疾闪,一出门口即撞见侍女从地上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登时藕臂暴长两米,死死扼住其咽喉。
随后将人提至跟前,紧接着转身入内一掌打在侍女背心。
“噗……”侍女一口朱红喷洒,人跌跌撞撞走进屋里。还没来得及站稳,背后水月又给了一脚。
扑通一声,跪在地板上。
菰勒勒冷笑着坐起,道:“想不到本小姐园里还有你这等心思,说吧,是谁让你来的?
说出来,我给你个痛快。
不说,我让你也尝尝众多男人的滋味。”
女子吓得脸色发白,忙磕头祈求饶命。
“那你还不快说?”
等死吗?
女子见躲不过去,便只能硬着头皮道:“奴婢是负责园里除草的丫头,一时偷懒睡了过去。
等到醒来发现姐妹们都不在,刚。(下一页更精彩!)
想离开又听到小姐在和水月闲聊,便忍不住停下来多听一耳。
不想……不想……”
“不想什么?”
女子一个激灵,急忙道:“不想听到了不该听的,望小姐饶命。”
说罢,连连磕头。
菰勒勒嘴角轻扬,道:“怎么饶?”
不知道,饶你不得吗?
说着,便让水月动手。
女子登时瘫软,爬到她脚下哭诉道:“我……奴婢有法子可以助小姐早日找出夫人下落。
求,求小姐饶命。”
闻言,菰勒勒叫停了水月。
起身一脚踢翻女子,顿见她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呕着鲜红。
目光又惊又怕的直视前方,想动不敢动。
菰勒勒俯身蹲下,像小孩子数蚂蚁一样看着她,笑眯眯道:“来,告诉我,你现在还能不能帮我?”
女子听罢,浑身颤栗的爬起来又匍匐在她脚下,纤纤柔荑颤抖的摸上那白皙圆润的脚趾头,鉴定的道:“奴婢可以。”
菰勒勒笑了,柔声道:“那你说来听听。”
女子哪有什么法子,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怎回事。自己本来在外面打盹,一觉醒来已经在园里。
更可怕的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偷听到小姐的谈话,但她就是听到了。
非但听到了,还听到了不为人知的隐秘。
出于本能,她想逃。
然而,撞倒的花盆成功的暴露了自己。
什么都来不及说,就已经去了半条命。她要不称自己有法子,今天必死无疑。
然要说出章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又怎么会说。
但不说,小姐一定会让她死的惨不忍睹。
就在她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突然有什么窜过她的脑袋,紧接她便有条不紊的道:“小姐应当明白家主所谋甚大,普通的伎俩对家主而言不过班门弄斧。
再高深的计谋,也会被家主看出。”
菰勒勒倒底不是真的二世祖,即便是,她脑子也比大部分人好使。
所以,她立马听出了弦外之音。
道:“你想说什么?”
女子道:“阴谋不如阳谋,智高不如智浅。”
一听这话,菰勒勒不在稳坐钓鱼台,而是心头大动。
语调骤然变得阴鸷:“说清楚。”
那女子伏地,柔荑慢慢缩回怀里,道:“小姐当知道家主最近在做什么,以咱们的手段定然斗不过家主,但是可以给家主捣乱。
咱们不能逼问出来的,可以让别人去做。
小姐只需要继续任性,然后看着别人与家主过招即可。风过留痕,雁过留声,就算家主和对方手段再高,总会掉下蛛丝马迹。
那时,便是小姐的机会。”
菰勒勒缓缓起身,居高临下道:“还有呢?”
女子缩起身子,拱做一团。
道:“比自己更了解自己的,往往不是最亲近的人。”
“那是谁?”
“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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