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路赞就出来了,恭恭敬敬把姜月昭和越正濯请入内。
殿内右相和忠义侯,以及诸位大臣在内,见到姜月昭和越正濯入内纷纷起身拜道:“见过长公主,越将军。”
姜脩晗端坐高位,让人为姜月昭搬来了软椅才道:“昭昭稍后,朕与诸位大人还有些事不曾商议完。”
“皇兄自便。”姜月昭点了点头坐在了旁侧。
殿内众人收回了眼,他们都没有人觉得长公主坐在此处旁听有什么不对的,姜脩晗也一点没有避讳的意思,甚至有时候还会问问越正濯的意见,姜月昭端着茶盏喝水并不插话。
等到诸位大人依次退去,还不忘对着长公主也俯身见礼,转而退去。
“昭昭此来是有何事?”姜脩晗抽空喝口水,才看向姜月昭询问道。
“皇兄如今可还受得住?”姜月昭含笑看着他道。
姜脩晗深深叹了口气,满眼的倦意说道:“父皇在时,我总想着做错了也不怕,左右上头还有父皇撑着。”
“如今可不行了,事事都要亲力亲为,到此时方知父皇的艰辛,越是如此越不敢轻率,小心谨慎亦不想辜负了父皇一片苦心经营的江山。”姜脩晗扬唇笑着看向姜月昭如此说道。
“能看到皇兄有如此想法,臣妹甚是欢喜。”姜月昭回以一笑,微微低头拜道。
“臣妹此来是有一事,想问问皇兄的意思。”姜月昭略微坐直身躯看向姜脩晗道:“不知皇兄可还记得离宫多年的二皇兄?”
“自是记得。”姜脩晗愣了愣,略微皱眉应道。
姜月昭轻叹了口气,低声说道:“近日母后多思虑,臣妹去拜见母后之时,见母后拿出了二皇兄旧物端看,瞧着甚是思念。”
姜月昭抬眼看向姜脩晗道:“皇兄当知道,当年二皇兄执意剃度出家惹怒了父皇,这么多年来母后从不曾在父皇面前提及二皇兄一次。”
“臣妹原以为母后心中对二皇兄亦有怨怪,但是如今父皇驾崩,母后心里也不是滋味,二皇兄尚且下落不明流落在外,恐怕母后早有思念之情,只碍于父皇始终不曾宣之于口。”
“皇兄作为长子,作为新帝,可能明白母后心中凄苦?”
姜月昭认真地看着姜脩晗道:“依皇兄之见,这二皇兄可要去遣人寻回?”
听了姜月昭的话,姜脩晗也犯了难。
他沉思良久才道:“父皇之意不敢违背,若要叫二皇弟再回宫来恐怕不妥。”
“但是母后何其无辜,不过思念儿子便要终身不得见,那我这个做长子的也是无用。”
“如此……”姜脩晗顿了顿道:“可否请皇妹出面,暗中追查二皇弟的下落,将其带回京来安置在归安寺之中,届时再告知母后,让母后去归安寺与二皇弟团聚。”
“如此既解了母后的思念之意,也不算违背父皇旨意,你觉得如何?”姜脩晗笑着说道。
“皇兄圣明。”姜月昭霎时展颜,起身低头拜道。
“那此事就劳烦昭昭了。”
姜月昭心满意足地从宫中出来,越正濯护着她坐上轿撵之后才道:“公主应下此事,可是对二皇子的行踪有所掌握?”
姜月昭看了他一眼:“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