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山听着,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模样。
“卫家缺钱得很,卫家上上下下都有问题。如果他们真的有我的玉坠,怎么不把那玉坠拿去卖了换钱,反而堂而皇之戴在身上,甚至丢在外头。”
“卫家的人多少年没来府上了,那玉坠他们不可能存了那么多年!所以这件事有问题!”卫沉霁笃定道。
丁山听明白了这件事的细节之处,点点头,摸了摸脑袋问道:“那主子,我们怎么办?”
卫沉霁敛眸,沉思了片刻道:“去把那张人皮面具找过来裁开,在准备箱子里的颜料和金疮药。找些热毛巾敷在我背上,把结好的痂撕开……”
这话听得丁山直打哆嗦,才好起来的口子,就要撕开吗?
“快些动作起来,别耽误了时间。”
丁山听了卫沉霁的话,赶忙去做。
拿着热毛巾捂了捂会儿卫沉霁的背,再把上面的痂慢慢撕开。
那痂一撕开,血就又流了出来,丁山只得往上面撒着药效最好的金疮药。
又忙着擦血,再把撕碎的人皮面具贴合上去,最后边角差的地方,他用颜料涂了涂,确保这里面伤口的肉色不会被人看出来。
穿在衣服里,更是不会有什么问题。
唯一的问题就是,伤口才愈合又撕了一次,肯定会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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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山忙了好一会才处理好了卫沉霁背上的伤,虽然这次血又流了不少,但是没有之前严重了,更没有上次那么费水。
瞧着自家主子穿好了衣服,丁山看了一眼旁边水桶的血水,长了不少心眼。这次水少,天都黑了,处理起来简单,他肯定处理好了不让妙音发现。
丁山忙进忙出的功夫,只觉自己做得比之前更好了,倒没有注意到卫沉霁面上冷峻的面色,那面色沉的如同暴风雨欲来的乌云。
做完这些,丁山回到书房内,帮着卫沉霁铺好了床榻,再贴心放了两个火盆子。
“主子,您早点睡,早些时候休息,伤才能好得快。”
卫沉霁并未回应丁山,丁山也习惯了,自己走了下去。
只是丁山不知道,卫沉霁就这么在屋子里站了一夜。
周筠之前半夜也没睡好过,半夜醒过几次,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总是会冒出卫沉霁温柔喊她夫人的语气。
周筠之甩掉脑中的这些东西,继续睡着,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才叫妙音等人进来给她梳洗打扮。
用完早饭后,周筠之吩咐手下的人出门去干活。
京兆府那边的案情没什么进展,但似乎依旧觉得这事是卫家人干出的,于是卫家的不少人在牢狱里待着,剩下的一些妇孺在宅子里住着,偶尔会来府衙门口看看。
还剩些年纪小的,就在宅院里看家。
周筠之派去的人,就是这么个时候上的门。
砰砰砰几声猛烈的拍门声。
“谁啊?”金氏的儿媳听到声音赶忙过去开门。
可瞧见门口站着一行大汉时,她小腿不觉抖了抖,声音颤抖着问道:“有什么事吗?”
“你这户可是姓卫?”
那妇人赶忙摇摇头,头摆得跟拨浪鼓似的,“认错人了!我不姓卫,你们找错人了!”
这一听就是上门来寻仇的,她要是认了是不是等下就没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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