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
她有些无奈地睁开眼睛,侧头看向正侧身盯着她的傅言鹤:“你别那么盯着我,我睡不着。”
傅言鹤看了她一会,伸手将她搂入怀中:“我抱着你睡。”
沈宴禾:“……”
她不是这个意思。
但一想到傅言鹤刚才那失控的样子,她也舍不得推开他,便枕着他的胳膊,蜷缩在他怀中,闭上眼睛,呼吸着他身上好闻的檀香,睡意渐渐上涌,慢慢地进入梦乡。
傅言鹤把怀里温软的身体抱得更紧,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闭上眼睛也沉沉睡去。
彼时。
躺在床上休息的五方垂死梦中惊坐起,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等等,傅爷昨天好像是站着把夫人抱下去的!还抱着夫人走的虎虎生风的。”
“难道……爷的腿,好了?”
-
第二天。
睡了个饱觉的沈宴禾坐在餐桌旁,懒洋洋地吃着小笼包。
傅言鹤又重新坐回了他的轮椅,手中正倒着温度正好的豆浆。
三方和五方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傅言鹤正把倒好的豆浆放在沈宴禾的手边:“温度正好,你尝尝看。”
三方和五方对这场景已经见怪不怪。
三方神情严肃地看向傅言鹤开口道:“傅爷,我们昨天调查到,开黑车的司机姓刘,最近因投资失败,公司破产,房子被抵押给银行,情绪十分不稳定。”
“我们调查了他名下的所有账户,均没有大额转账,但在发生这件事前,司机曾在酒吧酗酒。”
“警方猜测,他可能是因为受不了投资失败的打击,才会在酒后以极端的方式发泄情绪,无差别地驾驶车辆冲撞无辜人群,并非冲着夫人来的。”
沈宴禾眼眸微敛,眉头微蹙。
投资失败,情绪不稳,以极端的方式报复社会。
听起来的确很像无差别杀人。
如果不是她在现场,看着那辆车撞上了别人,又反复找准位置撞向她的话。
她也就信了。
可司机死了。
又没有证据,这的确很难办。
幸好,她早上拜托了大师兄帮忙。
沈宴禾漫不经心地喝了一口豆浆。
以094的实力,幕后主事者应该快找到了吧。
傅言鹤静静的听着,将手上的鸡蛋壳剥掉后,将其递给沈宴禾:“把它吃了。”
沈宴禾眨眨眼,乖乖把鸡蛋拿过来一口口地吃掉。
“不过。”三方顿了顿,又说道:“我们调查到他的妻女在前几天突然出国,他女儿名下的银行卡有一笔大额转账,是一个姓陆的男人转给她的,据说是她的奖学金。”
傅言鹤眉梢微动,微敛的眸中闪过一抹冷芒,面上神色却没有任何变化,他不紧不慢地用湿纸巾擦拭着手指,问:“夏家人这几天在做什么?”
五方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他瞅了傅言鹤和沈宴禾一眼,开口道:“呃……他们在准备和傅家联姻。”
“夏家打算让夏染嫁给傅晓。”
沈宴禾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得呛了一下,捂住嘴剧烈咳出声:“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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