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禾没防备。
被傅言鹤亲得一懵,抓着杯子的手一松,杯子掉落在地毯上,在地毯上骨碌碌滚了一圈。
她被傅言鹤推到墙上。
脊背抵着墙壁,腰肢被他紧紧搂着,死死地掌控。
他吻得又凶又狠,几乎要把她整个吞进肚子里。
“言、言鹤……”沈宴禾呼吸急促,手抵在他胸口稍稍地用了一点力,发出难耐而含糊的呢喃声:“你等……唔……”
话还没说几句,便又消失在彼此交融的唇间,腰间禁锢的力道不断加重。
傅言鹤吻得太深,沈宴禾有些跟不上节奏,只觉得自己身处在一片汪洋大海之中,暴风雨来临,海浪波涛汹涌,只有他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她只能紧紧地攀附在他身上。
略微有些失控的傅言鹤察觉了,深入的动作顿了下来,稍稍的松开了她的唇,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声音带着几分沉哑:“宴宴,呼吸。”
沈宴禾纤长弯曲的眼睫被生理性的眼泪濡湿,无力的垂着,微微张开的唇瓣带着几分水色,洁白的齿内粉嫩的舌若隐若现。
傅言鹤眸色更暗,却没再进一步。
缓了好久,她才从方才那快要窒息的感觉中缓过神来。
她稍稍的离开一些,仰头看着傅言鹤,眉目间含着几分担忧:“你怎么了?”
傅言鹤垂眸看向她。
在他怀里的女孩脸色通红,微微上挑的眼尾带着几分因为他欺负得太过分而泛起来的水光,带着淡淡的绯色。
长睫之下极黑的瞳仁更加暗沉了几分,眸底翻涌着压抑着的暴戾与攻击性,很快又被他收敛得干干净净。
他搂紧沈宴禾,声线喑哑,语调却很平静:“我醒来发现你不在。”
他还以为,之前把沈宴禾从医院带回来,只是一个梦。
他还以为,沈宴禾已经……
傅言鹤克制地闭了闭眼,腰间的力道又重了几分,似乎想要确保,怀中的人真实存在。
沈宴禾闻言愣了愣,心中升起几分复杂。
她这时候才发现。
她险些出事,给傅言鹤留下了不小的阴影和后怕。
他把他的情绪,藏得太好了。
要不是她夜起喝水,一时半会还没能察觉出来。
沈宴禾心生怜惜,张开双手将傅言鹤抱进怀中,仰头看着他,眼眸含着几分笑:“我就是口渴了,起来喝了杯水。”
她调侃:“怎么?傅总那么离不开我啊?”
傅言鹤眼睫微垂,搂着她低低地嗯了一声,语调轻柔:“我离不开宴宴。”
沈宴禾没想到他会承认,脸颊变得更红了,耳朵发烫,心尖更是软得不行,整个人酥酥麻麻的。
她不好意思地敛眸,不敢和他对视:“好,好啦,现在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呢,快回去睡觉。”
傅言鹤嗯了一声,紧紧地攥着沈宴禾的手不松开。
二人回房。
沈宴禾坐在床上,视线落在傅言鹤那双又长又直的腿上,问他:“你什么时候能站起来走的?”
傅言鹤神情平静:“这两天,但还不能久站。”
沈宴禾扬扬眉,猫瞳微弯:“正常,继续做康复运动,再过不久,就能完全恢复了。”
她仰头看他,勾唇一笑:“恭喜你。”
傅言鹤淡淡的嗯了一声,看向她:“你该睡觉了。”
“嗯,晚安。”沈宴禾眨巴眨巴眼睛,身子往后倒,盖上被子,躺在床上乖乖地闭上眼睛,努力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