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狐狸的话,是从一个猎人下的套子里解救回来的,那是一个怀崽的母狐。因为山腿,我担心放归山林,它一样活不下来,就一并给养在参园的棚子里。
结果后来母狐产下一对幼崽,一家三口也跟两只猞猁一样赖着不走。因为相处时间长了,渐渐也处出感情来了。现在搬来这边住,它们也觉得逍遥自在。”
很平静讲述领养这些动物的故事,却令刘兴业感觉到酸楚。他很清楚,儿子当年的所做所为,给这个孩子造成无法挽回的心灵创伤。
这也是为何,他如粗触原本的姓氏,还有回归刘家的主要原因。问题是,面对如此不成器的儿子,他可以让对方受到惩罚,但终究不可能让他去死吧!
沿着清理过的沙石路,看着依旧被冰封的水库,刘兴业也知道独自住在岛上,确实显得有些孤单寂寞。但从牧山河的状态来看,他似乎真的很享受这份孤独。
望着不时从林地雪地窜起的飞禽,刘兴业饶有兴趣般道:“这是花尾榛鸡吧?哦,用东北的话,它应该叫飞龙。你这林子里,怎么这么多这种鸟?”
“散养的!想必您也听过,上龙肉,地上驴肉,而这种鸟用来炖汤也是一绝。只是近些年,野外捕捉的太厉害,这种飞禽在林区也越来越稀罕。
我从林区捕捉了一批,先关着养一段时间,等它们熟悉这里的环境后,再将它们放养。因为保护得当,它们数量才慢慢增加。农场周边,这种鸟现在应该有上千只吧!
平时的话,我们也舍不得吃。不过有客人过来,偶尔也会抓几只打打牙忌。只要不过份的捕捉滥杀,偶尔捉一只尝尝鲜,我觉得还是没问题的。”
“老牧,那晚上能安排飞龙汤不?来之前,我都馋了好久呢!”
听着许思文突然插话,牧山河瞪了对方一眼道:“还想喝飞龙汤,熊胆汤喝不喝?”
“那玩意真能喝吗?苦不拉叽的!”
被怼的许思文也不介意,知道牧山河会怼自己,那明对方没生气。问题是,做为一个辈,面对长辈的要求,他敢拒绝吗?甚至于,他连提前通风报信都不敢。
因为谁也不知道,如果他提前通风报信,那牧山河会不会避而不见呢?
从去年为躲避那些饶打扰,硬是跑外面大半年不回来的情况看,还真有这种可能。为杜绝这种可能,刘兴业只能要求许思文跟何义诚等人,不许提前通知。
此番决定来双甸,除了看看牧山河的农场,刘兴业也打算代表刘家,去祭奠一下牧山河的外公跟母亲。不管怎么,对方一个是他的亲家,一个是他的儿媳。
那怕之前他并不认可两人,但两人为刘家培养出,一个如此优秀的继承人。不想失去这唯一机会的刘兴业,只能想办法争取挽回这位孙子的心。
可刘兴业根本不知道,从他出现那刻起,牧山河就猜到他的心思。回归刘家绝无可能,至于照顾刘家,那也要看刘家那些人,将来值不值得他同情甚至于怜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