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大年初八,令牧山河万万没想到的是,平时鲜少有人过来打扰的农场,今却显得分外热闹。虽然知道许思文跟胡勇等人会来,却没料到来了一位意料之外的客人。
望着下车后,表情有些迟疑又讨好的许思文,还有表情充当歉意的何义诚跟胡勇,虽然被来人吓一跳,可牧山河终究做不出,把年关而来的客人赶走的事。
甚至主动上前道:“您老怎么也来了?何叔,来之前也不知道提前打个招呼?”
被牧山河点名的何义诚,那怕贵为浑河的政务官,也只能苦笑道:“来的有些突然,所以就没提前通知。况且来者皆是客,你总不能不招待吧?”
“我可没这样,你可不能凭空污蔑我。我之前让你提前打招呼,也是避免出现一些麻烦。他老人家出行,如果路上有点闪失,你们承担的起责任吗?”
从这番话里不难听出牧山河的关心,同样担心孙子避而不见的刘兴业,无疑也长松一口气笑着道:“山河,别怪何,是我想出来走走,没想惊扰到太多人。”
“唉,行吧!您也是,年纪这么大,也不知道消停一点。外面冷,先去我家暖和一下吧!农场这边因为挨着水库,平时湿气比较重,还是先进屋里暖和一点。”
这位不请自来的老人,正是牧山河早前途经京城,在机场见过一面的刘兴业。虽然早前从许思文嘴里知晓,这位老人做出大义灭亲的举动,但他知道这样做有多艰难。
他可以痛恨那位不忠不孝的父亲,却没法怨恨眼前这位老人。虽然对方有错,但前世在那个感觉不到温暖的家里,也是老人给予他相应的温暖。
再者在机场,老人已经跟他道过歉,他还能继续揪着不放吗?
见牧山河没有冷面以对,跟着刘兴业同行的秘书何成邦,无疑也长松一口气。来的路上,他跟何义诚还有胡勇等人,其实都担心会惹恼牧山河,这才特意把许思文拉上。
在他们看来,如今的许思文跟牧山河是知交好友。不给他们面子的情况下,如果许思文帮忙点好话做个和事佬,至少不用担心场面变得难以收拾。
前往牧山河住处的路上,刘兴业也很好奇道:“平时你就一个人住在岛上?”
“嗯!私底下,我还是喜欢清静一点。如果有什么事,农场还有其它人在,只要招呼一声就校而且我一个住,家里其实也蛮热闹,有狗有猫还有狐狸呢!”
“啊!狐狸?野生的?”
“是啊!狗是我外公早年养的,后来外公过世前,因为那时我还在读书,怕它没人照顾,就将它送给林区其它的猎户。结果这家伙忠心,找了个机会就跑了。
后来我正好毕业,想到家里冷冷清清,就想把它找回来。得知它失踪了,我还担心了好一阵。最后没成想,它一直躲在外公租的园参地,替家里守着那块园参地呢!
至于我养的山猫,其实是林区的土话,实则是两只猞猁。那时赶集在路上捡到,它们还没满月,母亲却在外出觅食的时候,被猎人给打伤致死。
我捡到它们的时候,它们母亲的尸体都开始腐烂。见它们可怜,我就抱回参园喂养。养的时间一长,它们也赖着不走,今年甚至还拐了两个伴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