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开!快闪开!”
朱然一路策马狂奔,直奔孙权将军府,心中惶然!心中对于江东投降派恨之入骨!此计一出,从某种程度来说,不管孔明死与不死,孙刘两方必然裂痕四起,就是强扭一起,也是貌合神离!我江东要亡……
短短五里长街,朱然竟然片刻而至,一脸仓皇的闯进府内,守卒挡也挡不住,也不敢挡,毕竟朱然乃是孙权少时陪读,妥妥的红人。
“主公!主公!”朱然一路大喊,引得府中人纷纷瞩目。
“诸位,今刘备使孔明前来,不知如何应对?”议事大厅,孙权正高居主位,与下手的孙静、孙邵、张昭、顾雍、步骘、程普、韩当等文武商议退曹之策,便听到府外大乱,不由皱眉道:“来人,外边为何如此喧哗,成何体统!”
侍者还未答话,朱然便冲进门,
“义封?”孙权吃惊道。
来不及行礼,朱然别急速到:“主公!大事不妙!诸葛亮遭遇毒杀,被张苞识破,如今使团正要立刻丹徒返回江夏!子敬请主公速去挽留!否则江东危矣!”
“什么!”
“什么!”
“这!”
孙权赫然起身,勃然大怒。众人也是惊愕非常,一时不知所措!
“主公,快!子敬恐拦不住!”朱然提醒道。
“周泰,快!速度备马!”孙权一听,哪里还坐得住,立即奔出、
很快,周泰牵来坐骑,两人迅速跨马而上,朱然也迅速在孙权耳边说了一句。
“什么?不可能!”孙权一听惊愕不已,随即脸色隐藏复杂,一双碧绿色的眼睛幽幽盯着孙静和张昭一眼,而后迅速驾马赶赴驿站。
“这?”孙静和张昭一脸无辜,不知孙权何意,为何要注视自己。
“走!一同前去!”最终,还是孙邵反应过来。
“对!同去,同去!”众人回过神,立即安排车马前去驿站。
一时间,整个丹徒城宛如火药桶,兵丁满街,即可宵禁,断绝一切出入!
东驿,东院,鲁肃正苦口婆心与孔明等人解释,可孔明依旧沉默不语。
“子敬先生,不知刚刚驿丞死前可否指明幕后之人?”喋喋不休的鲁肃忽听张苞之言,瞬间呆住。
“这……孔明,刚才未曾听清,未曾听清……”鲁肃强做欢颜解释道。
“哦,可惜小子好像听到什么张?不知何人张?”张苞笑眯眯道,“某很确信那驿丞亲口说的张哦,是不是张昭呀?”
“啊……”鲁肃一惊,神色诧异,需知孙六临死气息微弱之极,按道理只有自己与朱然听的见,极力否认道:“兴国,绝对未有此事,至于幕后之人,还请与孔明暂息怒火,放心,七日之内定然给予交代!不,三日,三日如何?”
“哈哈!子敬先生,苞敬重汝之为人,吾与军师乃受汝之邀才至江东,刚刚那驿丞明明道出幕后之人,吾虽不知其到底为何对我等下毒,但从利益二字出发,无非江东与曹操!”张苞故意停顿一会,观察鲁肃反应。
“这……江东绝对不会!不会!我主定不会降曹,更不会加害孔明与兴国~”鲁肃解释,只是这语言显得十分苍白。
孔明诧异看向张苞,心知张苞丢出江东和曹操两个选项,莫非张苞是想?于是忽地笑了起来。“哈哈!子敬,不必解释!我言,此事定是江东之人所为,否则难入这守卫森严之东驿!
“孔明,绝非如此!绝非如此!还请稍待,吾已快马去请我主前来,在我主未来之前,肃恳请孔明稍安勿躁,我主定会给予一个交代!”鲁肃再劝道。
“哈哈!交代!还需什么交代?直接杀了便是!”张苞眼神闪烁,对着孔明眼神瞟了一下北方,孔明瞬间理其意,微微亥首。
“鲁肃先生!适才驿丞已经道出幕后之人姓张,而又手指江北!那还能有谁!除了张昭还能有谁!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我张苞报仇,就在当日!”张苞忽然脸色发红,拔出佩剑,一副怒气丛生之相!
“啊!不是,不是!”鲁肃连忙招手,以为张苞竟要去杀张昭,如今江东文臣第一人。虽然自己与其政见不相合,但肯定不会让张苞去杀张昭啊!这与找死有什么区别!
“张氏浮屠何在!”张苞忽然迈出大厅,大吼起来。
“在!”张苞一声令下,五十浮屠瞬间赶来!
在鲁肃眼中,一群肃杀之气轰然袭来,让人浑身冰冷!
“曹操欺我太甚,使如此低贱手段谋害军师与我,是可忍孰不可忍?”张苞大怒,“张家儿郎,随我踏平北院张昭!杀!”
“不,不!来人啊!快,阻止张苞!”鲁肃一听真的要去杀张昭,心中咯噔不停,连忙走到张苞前,劝道:“小张将军,莫气!莫气!一切待我主定夺可好?”
“哼!子敬先生,非我莽撞!可俺爹说,受人欺负就要打回去!”张苞挣脱鲁肃双手,跃马而上。“儿郎们!杀!”
“唉!这……”鲁肃见拦不住也挡不住,只好眼睁睁看着张苞带着五十骑杀气腾腾的跨出院门。“啊!孔明先生!我的孔明先生啊!这可如何是好!这张昭可杀不得!”鲁肃有回头望了一眼孔明,只见他镇定非常,平稳异常。
“吾的前去阻拦!”鲁肃恨声道,心道自己是作孽啊,早知如此便不安排孔明等人住宿东驿。而后一阵小跑,紧追张苞而去。
可鲁肃追出门去,却发现张苞竟未向张府杀去,而是杀向东驿北院!
“张昭!张昭!”鲁肃喃喃自语,忽然灵光一闪,“我的天!张苞该不会以为是驿站北院的张昭吧?”
坏事!坏事!鲁肃急的跳脚,此时已经完全想明白,为何孔明如此淡定,莫非孔明欲将计就计?
东驿,北院,曹操使团。
“嘭!”张苞骑马撞开院门,“杀!不放过任何一人!”
恼杀行人,东风里、为谁啼血。正青春未老,流莺方歇。张苞血脉喷张,少年意气风发,见人就杀,逢人就砍,而五十浮屠亦打开杀戒,短短半注香不到,北院前部使团侍卫已经被张苞等人屠杀殆尽。
“下马!杀张昭!”张苞擦拭手中剑,命令道。
“踏踏!”五十骑轰然下马,全身甲胄,曹操使团侍卫的刀剑完全伤不到任何一人。
“杀!”张苞用舌头舔了舔脸上沾满的血,有点热乎,有点咸腥。
“啊!来人啊!”
“为何袭击我使团!”
“江东造反乎,竟擅杀天使!该当何罪!”
随着侍卫被斩杀殆尽,使团众人哪里还挡得住张苞兵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