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飞一愣,发现竟是自家老大挡住自己,诧异看着张苞。
“父亲,手下留情!若杀曹纯,曹操势必报复!以大伯父如今境况,实在难以抵挡!如若留下,定能使曹操退兵!”张苞赶紧解释道,“听闻大姐、二姐落入曹操之手,如今正好换回来!”
“嗯,苞儿言之有理!”张飞一听,瞬间明白其意,当务之急是拦住曹操或者让其暂时退兵,给大哥亦缓气之机。大哥两个闺女也是苦命之人,若落入曹军定然不测,若能使曹操退兵和换回两女倒也可行。
“谢父亲!”张苞一听,大喜,连忙吩咐自家浮屠骑兵,迅速收割虎豹骑性命,只留曹纯性命,捆绑起来。
于此同时,沮水北岸,曹操一脸阴沉,曹纯此去竟然消息全无,将近三刻钟,吾丝毫音讯。
“这!子和都过桥两刻钟,为何音信全无?”曹仁喃喃道。
“丞相,请稍待片刻!曹将军可能前去追击!”张辽见曹氏众人面色焦急,连忙劝道。
“孟德,以子和之能,张飞定然留不住他的,吾推测其定是打探敌情去了!”夏侯渊也附和道。
“嗯,这倒是可能,以我虎豹骑之能,若说以一敌十、彻底围杀张飞,倒是颇为困难,但若全军覆没无人返回,这便是天大的笑话!哈哈!”曹操一听,觉得所言其是。
“主公,快看,有骑兵!定是子和回来!”许褚和夏侯渊眼尖,几乎同时发现远处似有骑兵奔驰而来,许褚嘴快。而夏侯渊微微皱眉,盖因来者非虎豹骑装束!
“哈哈!果然是子和!诸位,随我向前!”曹操一听,看向当阳桥对岸,果然有数百骑兵缓缓前行,便没做他想,反而欲上前迎接。
“慢!丞相!”
“丞相!小心!”
“孟德,不对劲!”
张辽、张郃、夏侯渊三人同时出声,竟然吓了曹操一跳。
“为何?”曹操不知所以,此处距离来这骑兵尚有数百步,一时难以分清虚实,“若非子和,哪来如此多骑兵?”
“孟德,不对劲!且看来骑装束!黑甲!”夏侯渊再次提醒道,
“什么?”曹操缓过神来,仔细凝神望去,果然与虎豹骑不同,“莫非……”曹操心中闪过一股不好念头。
待骑兵缓缓靠近,众人这才发觉来骑均是黑甲黑盔黑袍,虽然仅有一百余骑,可各个马头两侧挂满人头,鲜血淋漓,许多人头死不瞑目,眼睛灰白盯着苍天,让人一看边浑身发麻……为首的更是两个壮硕身影,一杆张字大旗迎风招展,似乎在告慰死灵。
“这……这!”看着眼前之景,分明是张飞、张苞屠杀了整整三百虎豹骑!曹操嘴唇都在哆嗦,自己三百虎豹骑啊!就是在博望坡和新野都没有损失几个虎豹骑啊!
“呔!曹贼!可敢来战!”张飞此时心花怒放,惬意无比,长坂坡大败的阴影全被驱逐!灭杀三百虎豹骑,等于灭掉曹操五千步卒!
“张飞!”曹操眼睛都红,连续低沉着说道:“子和在何处?子和在何处?子和在何处?”
“哈哈!曹贼,你也有今日!曹纯脑袋就在我这!你奈我何!”张飞用矛举起一颗人头,嘲笑道。
“啊!张飞!吾势必杀汝!”
“子和!不!”
“曹将军!这!”
曹操众人以为距离,看不清张飞所举首级面孔,但听张飞之言,心中笃定是曹纯无疑,纷纷大喝起来,躁动不安,可碍于曹操当面,不便发作!
“来人!全军出击!今日定要张飞碎尸万段!”曹操忽然大吼,双眼红彤彤,眼中闪过悔意和自责,同时又饱含怒火!
“丞相!不可,这乃张飞故意为之,就是激怒丞相发兵!前方定然有诸葛孔明伏兵!而且是精锐大军,否则以曹将军三百虎豹骑之能,为何会全军覆没!”张辽不愧以机警著名,立刻劝说道,“丞相,博望坡、新野之战前车之鉴啊!”
“轰!”张辽此言宛如夏日被淋一头冰水,曹操瞬间从暴怒中醒悟过来。
清醒过来的曹操,再次仔细观察张飞二人神情,以及骑兵动作,均是万分镇定,而桥后的密林也是沉静无比,可在曹操眼里恰似虎口般恐怖。